80年代,金庸和琼瑶分别从香港台湾远道探亲来了,牵手同来的小伙伴儿还有梁羽生、古龙、三
毛、席慕容、岑凯伦之类。各个都象鳖红了冠子的老母鸡,多产多生最大个儿的鸡蛋,来填充人
们被文革掏空了的咕咕乱叫的胃。
当时的大陆有个人也正在享用丰厚的版权,那就是汪国真。尽管他的诗很是让当初的人们迷恋了
一阵子,但我仍忍不住要说:他一次性在盲目民众中骗走了最后一顶诗人称号的桂冠,并一次性
败坏了全国人民的胃口。很突然的,仿佛一夜之间,诗集们香消玉殒魂断书摊。十年来,无人看
诗,也无人写诗。流行歌曲替代了诗歌担起人们发泄风花雪月的重任。顾城的诗集倒是回来捡捡
生前的脚印走了一遍魂儿,自谢杀妻却添上了萧杀浓重的一笔。民间里再称呼谁是诗人,那无疑
是叫他蛋白质---笨蛋、白痴、神经质。
但我又忍不住要表扬汪国真一下。当文革期间,情书会这么写:王桂花同志,为了革命事业,为
了结成坚强的革命统一战线联盟。我们要庄严地向组织申请结婚。
有了汪国真就真不一样了。只要能识字的,谁都能肉麻一下:啊,姑娘,你是玫瑰沾着雨露,就
象大碗里的宽片儿肥肉,吃起来最适合就着馒头………看看,这就是进步。
如果说琼瑶启蒙了一代女孩子如何谈恋爱,金老前辈是领导了男孩子们如何去做一个真正的男人
的话。那么汪国真就是教会了平民如何写情书。
浪漫的男人和浪漫的女人都该感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