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很久没回家了。那天,她却在车站看见了当年的好友曼。曼最引人注目的长发还留着,
黑黑的,长长的,在风中微微动着。
她们隔着马路和来往的车辆彼此微笑,彼此走近。忽然玉儿有些无措,她不知该怎样去和曼
交流。玉儿不再象从前那么傲气,在朋友堆里也从曾经喜欢站在人群中心的她变成了喜欢倾听的
她。大家都说进了大学后的玉儿变得甚至有些孩子气了。
曼呢?每天出入写字楼,和各色人等打交道,常常外出应酬。曼已经是个标准的职业妇女
了。她描细细的高挑的眉,把粉底涂得均匀而恰倒好处。曼用标准化的微笑和说话的口吻。那一
切让玉儿感到陌生。
曼即将成为一个男人的妻,而这在玉儿,几乎还只是一幅遥不可即的图景;曼开始筹划将来
的婚姻生活,她谈房子车子,文学兴趣理想对她来说都是不实际的东西,曼甚至没功夫去思考
了。
距离总是在不知不觉中产生的,谁都无法预期,谁都无法阻止,谁都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