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桃树

小时候种的两株桃树，今年夏季死了一株。

死的那株桃树还挂着一些果子，黑黑硬硬的，光秃秃的只剩下枝杈在风中，没有了往日在摇摆的姿态。另外一株还活着，长的那些桃子藏在绿叶里，偶尔的风吹过才肯露出它们的脸。

种那两株桃树，颇费了心思，拿着小锄头挖坑，浇水，施肥料，整日的盼它们长高，盼它们开花，盼它们结果，少年时代中它们占据着大部分内容。

嫌它们长的不够快，趁父亲不在的时候，偷偷的去搞些肥料---那些用在农作物上的肥料。没几天，父亲发现了，便笑着给我们留了一小袋，那种来自父亲的支持让我满足了许久许久。

一日，发现桃树上有着可恶的虫子，便想出一个办法。趁母亲不注意，抓了一大把的米，撒在桃树旁边，远远的看去，地上有着许多的白点，接下来就是等着鸟儿的出现。

效果并不是很好，那些麻雀吃完了地上的米，并不抓树上的虫子，原以为自己如此那些鸟儿会长久的光顾，也会发现桃树上的虫子。

母亲知道这事并不怪我，父亲只是笑笑，问我怎么想到这样，而不是抓只鸟来此。我说，还是自愿的好点。

再后来，我去外地读书，每月回来一次，我都会看着那两株桃树。曾看过它们开花的样子，粉红色的花朵和嫩绿的叶子让我感觉着生命的气息；也曾长时间的盯着那一个个的小果实，看着深绿的叶子，我想着它这会在酝酿果实肯定是深沉的；秋天收获的季节，我也看到了它的奉献和疲惫；树页的飘落，整株的光秃，我总是害怕明年的春天它不在是绿色。

之后，我是整年整年的不回家乡。每次与母亲通电话，都会问上一句，那两桃树怎么样了？母亲说着，又开花了，又结果了，小孩趁着大人不在偷摘了。然后，这一头的我便遐想着它们的样子。

生命总有一个尽头，知道了它老死，我说不出的惆怅。但愿，另外一株还傲然着它的样子。

也许，在有限的生命中，我该栽一株不死的树。

-------

引用

下面是引用阿来于2004-09-10 23:34发表的 无题--桃树:
小时候种的两株桃树，今年夏季死了一株。

死的那株桃树还挂着一些果子，黑黑硬硬的，光秃秃的只剩下枝杈在风中，没有了往日在摇摆的姿态。另外一株还活着，长的那些桃子藏在绿叶里，偶尔的风吹过才肯露出它们的脸。

种那两株桃树，颇费了心思，拿着小锄头挖坑，浇水，施肥料，整日的盼它们长高，盼它们开花，盼它们结果，少年时代中它们占据着大部分内容。
.......

我初二的暑假,第一次吃到芒果
那热带的水果来到我们贫仄的内陆小城,于我竟是格外的恩宠了

我到现在都不认为它好吃
邻家的叔叔从广州的亲戚那里得到,然后给我一枚
希罕的一枚
吮得干干净净

末了把种子埋在自家阳台上的花盆里
不知何日它竟然发起芽来了
那个时候我什么事情都容易感动一番感慨一番
我从它油亮的叶片精神的小茎上觉到生命在任何地方的处乱不惊
南国的水果也可在我这里在这样一个小花盆里萌芽且一天茁壮似一天

后来一天早上它不见了
我母亲说她把她扔了
她说南方的树苗在这里终究是无法成活的,还是早扔掉好
我那个时候特别容易伤感
我在日记里写无论如何应该给它一个机会的.它现在长势很好,无论如何我们该给它一个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