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一个金发女孩将自己弯曲了15英尺，浑圆的臀部翘在高空，台下，几百个来
自几亿美元媒体工业的年轻男人，为她的色情表演鼓掌，叫喊。他们的周围，是一
家德克萨斯州计算机游戏出版人GOD的展区，许多年轻女人穿着“令人遐想”的衣
服游荡。
』队 来到E3展览会，一年一度的展示电脑游戏和电视游
戏最新成就的展览会。也许你要问一个女人缠绕着一根钢柱子像鼻涕虫一样扭来扭
去和游戏有什么关系，那说明你还没有注意到计算机游戏工业已变成了一个男人的
“游戏”场所。
当2001年的E3来临时，互动娱乐工业正处于过渡期，它很难不受崩溃的纳指影
响，许多游戏业的“大家”已削减了成千上万的工作职位，许多小公司的命运更惨
。其实，此次展览会的面积与去年的极度膨胀时相比，已缩水了不少。即使还有钱
也留着给下一场游戏争夺战使用。虽然世嘉的DC已是过眼烟云，微软5亿美元宣传
XBox的预算最终胎死腹中，但依旧有PS2和任天堂后续机型GameCube间的争霸。洛
杉矶将是个放满了赌金的赌台，也是决胜者的沙场。
但这个产业也“规定”E3是穿着紧身衣的女孩摆姿势的地方，游戏将会是一种
从凹凸的身体和经济杠杆中滋生的新媒体。在E3，它传达了游戏产业对未来发展的
困惑。虽然这些游戏公司可以尽其所能地售卖其游戏文化，希望能取代好莱坞的位
置，但目前还不能被主流接受。性的诱惑能否挽救游戏的颓势，谁也不能确定，但
这也许就是荷尔蒙分泌过旺的青少年们想看到的。无论怎样，要想得到主流文化的
认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今年的E3充其量也就是一台充满了小丑的表演，带着
有所突破的幻想的表演。
游戏的捍卫者们试图用销售记录说明自己的主流“性征”。E3发起人互动数字
软件协会（IDSA）发放的宣传资料称，去年这个产业的产值是60亿美元，比五年前
翻了一番。他们还说，这使电脑游戏在经济上享有同好莱坞同等的地位。但最近一
篇明察秋毫的评论指出，这个数字是电脑游戏，电视游戏，游戏机和外设销售的总
和，是把所有的销售汇总在一起与好莱坞的国内票房收入相比，它并没有将电影工
业的衍生市场——收费电视，DVD碟片的收入涵盖其中，价值几十亿美元的市场被
漫不经心地忽略不计了。
下面让我们来看看以色情为标识的GOD公司。“Gathering of Developers'公
司。它是由被从id，Ion Storm 和其他著名游戏公司放逐的人创建的，旨在为优秀
的游戏制作人提供独立制片机会。这是一个令人感动的理由，但CEO迈克.威尔森认
为，优秀也包括另类。不论是出于什么动机，GOD的展区充满了散发着糜烂气息的
鲜活肉体。也许IDSA本身也谴责这种过分的张扬，把GOD的展台扔出了中心区。
即使这样，展区的推销小姐还是吸引不少人进去看GOD的脱衣舞。这样展会上
的游戏会更加“精 史壮省保 有人聚集在一起玩《神话3》，或在巨大的屏幕前看
《合金装备2》，或是看电子艺术公司出品的《荣誉勋章》。
不清楚暴露的推销小姐和驻足的人流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线形关系，但你不禁
要问，为什么他们都蜂拥在那儿。也许这些推销小姐使他们的游戏看起来非常性感
。一个野心勃勃的公关小姐信心十足地说：“性就是好卖！”当我问她为什么选择
与游戏推广没多大关系，而只会让人掏50美元买碟的“性展”时，她的眼睛暗了下
来。
她的逻辑也许和站在一旁的中年销售人员的观点一样——越少越性感。这时我
听到一个自我陶醉的游戏男孩骄傲地对他的同伴说：“我和她调情，并给了她我的
名片。她说会给我寄照片，打电话给我。”
我问GOD的一位女职员，对她不得不在一群骚首弄姿的芭比娃娃中工作是何感
受，她说受雇的女娃娃们没有打搅她。她告诉我，公司就如一家，“我把他们当姐
妹。”她是这家公司34名雇员中的四女性之一——这也是这个工业中典型的男性占
绝大多数的体现。据ISDA统计，游戏玩家们女性占百分之四十三，但我对此表示疑
问，因为在E3出席者中，女性似乎只有百分之五到二十。
女性不多的部分原因是任务都交给小丑们做了。在E3上，你经常会看到炙手可
热的年轻开发商在大吹大擂，全然不在乎自己穿的像皮条客一样。
此次游戏工业还邀请了一些新生代，大众瞩目的媒体人物，这些人通过多年努
力终于获得了主流社会的承认。在展览会上一个令人欣慰的发现是，有不少年轻的
设计师愿意为他们造成的影响负责。一个老牌公关人员对我说，在一次与一名来自
著名媒体的记者共进晚宴时，当她的一个游戏设计客户发表了一通有种族歧视倾向
的演讲后，她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但也有一个领导着著名开发队伍的富有创造
性的主管兴高采烈地向我描绘，他们的市场调查人员是如何说服一个妓女将游戏的
标识画到她的身体上。
要想了解开发人员是如何努力工作的，我们最好离开E3的主会场。他们在近门
的Will Wright的诙谐的《Sims在线》展区；在‘非理性’创建人建议他年轻的同
伴从别处获得灵感的谈话中——在谈到一个故事游戏时，他建议他们去读一读科幻
小说；在人流稀少的底层，一个带有理想主义色彩的年轻的法国设计师正在演示一
个优美的角色游戏《Arx Fatalis》，他感叹说“游戏本该是门艺术，可现在越来
越像汉堡包。”
如果能够把眼睛从诱人的胸脯上移开的话，那游戏战争中会流行什么？在去年
，XBox的优势是明显的，但现在，我更愿意说任天堂将更获命运女神的青睐，他们
的游戏获得的掌声最多，特别是Miyamoto设计的Pikmin。相反，Hola和XBox吹嘘的
超级游戏，看起来只像是已很流行的《部落2》的“改编”版，不知名的主角戴着
一个让人看不清脸的盔甲。而在这个市场上，品牌很重要，像撞击袋鼠，超级马里
奥，都是和他们的游戏机联系在一起。
无论这场游戏秀的结果如何，胜出者都将会是这个尚未为进入主流社会准备好
的工业的领导者。同以往一样，在成千上万的手上将流过以亿计的美元，但不论怎
样，没有他们，世界照样转，对数字世界外的主流文化也不会有什么影响。这只是
迷茫的男孩们的地下经济，钱在他们手中流进流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