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女人的尖叫
一切不正常霎时涌到脑里
一阵突而其来的疼痛
由耳膜直冲到眼角膜
瞳孔
由黑变红
继而变成灰色
就跟干裂的嘴唇一样
就跟咳嗽的喉咙一样
他喜欢这首歌
我喜欢他
痛的时候
他抱着我
歇斯底里地叫着Summertime
脑袋里浮现出一幅莫名其妙
妓女搂着发泄完的嫖客
扭动水蛇一般的身体
用喉咙深处的沙哑
追讨着未付的一百四十八元嫖妓费
他用手指梳着我的头发
陶醉于摩挲中的粗糙
曾经端详过他的指头
听他说食指跟无名指的故事
闭上眼享受着双重的疼痛
偷偷地释放哽咽了很久的渴望
偷偷地喜欢上这种受虐
甚至偷偷地爱上那副异端女人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