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不知是谁把她带进了这个曾经一度红色的城市,并且,她在这里过的很好,因为这个
城市有她存在所需要漠不关心。她的脸上永远带着一抹旁人无法模仿的冷漠和孤傲。这个世界上
发生什么与她无关。她可以在深夜狂饮,不必去理会世俗的静谧。她可以浓妆艳抹,紫色的眼影
和灰色的腮红张扬的在人前跳跃。她可以素面朝天,惨白的唇和充血的眼宣告对这个世界的不
屑。她还没有忘记怎样笑,她也许会笑,但是没有原因。因为她没有知己,也不需要。一个人足
够了。
颓废永远是一个人享受的咖啡。
白天是最不好过的时候,这个城市似乎还有一些人不认同她的存在,所以白天不属于她。她躲
在湿冷的地下室,享受那里的阴暗,那里没有刺眼的阳光。她生来就是灰色的,她想。好在无论
阿波罗的心情怎样的好,他总要向月神塞勒涅屈服。塞勒涅展开她宽大的夜礼服,遮住天幕,同
时用灰色微笑的嘴角告诉她:演出开始了。
她没有很多的演出服,她一直相信自己就像阿喀琉斯的母亲那样拥有会随情绪变化而变化眼
睛,还有那近乎透明的皮肤,所以任何华丽的衣着对她来说都是多余的累赘,她相信这世界上有
一种叫做气质的东西,那就是她所选的最好的礼服。并不昂贵却并非人人都适合。
她时而独自狂舞,毫不理会身边的眼睛,那些恶毒的嫉妒的眼睛。直到精疲力竭,要一杯烈
酒,只有烈酒才适合她,不需要兑水。只有烈酒才能唤醒她体内的本能,再次的爆发。
她时而也会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那些在阿波罗的马车里曾经中规中距的人们宣泄多余的精
力。她想:为什么他们在阿波罗的金色马车里就那么矜持?难道是黄金作祟?所以她宁愿选择塞
勒涅作她的守护神。她不需要黄金,她不需要钻石,它们会让人人格分裂,过着两种不同的生
活,直到最后认不出原来的那个自己。有意思吗?
有人试图接近她,她总是用灰色的眼睛拒绝。她绝不说一个字。文字是人类在绝望的时候想
到的最后退路。他们只有在说不出来的时候才会选择文字,她不。她用变色的眼睛告诉别人她会
说的话。所以最好别接近她。你不能理解她的生活就像他无法理解你的。
也许只有在空虚的时候你才会刻意去寻找这个女孩。
也许只有在大城市里你才能找到这个女孩。
也许你根本就找不到这个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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