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老妈和我说,说我小时候很静,喜欢躺在那儿,对着一个地方,睁着大眼睛一言不发。
而后,一笑,换个方向。老妈说,那时候不知道我想什么。但是如果去打扰我,我会很不高兴。
我知道,那时候把自己天生的哲学家风格带到了这个世界,用微笑,博爱的眼神关怀周围的世
界。因为,我将和它亲近。
二十年后的今天,我还是会一言不发的望着一个地方,还是会谁打扰了就不高兴。不一样的是
眼神不再有神,而是呆滞,脸上也不是微笑,而是麻木,哭泣。所谓的哲学家风格已经远远的消
去,换来的是白痴一样的个性,满脸始终是无助的望着行走的人们。
记得很小很小的时候,父母有次外出,把我交个了床,可我这人生性耐不着寂寞,不会被小面
积的床所征服。因此,总是琢磨着怎么下床,爬来爬去,爬到边沿。望着有点高度的(相对而
言)它,我并不是向你一样的退却,而是回转身,把脚伸了下去,慢慢的感受地面,在那一次的
伟大行动中,我胜利了,是自己走向人生最辉煌的一步。因为那年,我才两岁。
当时我并没有考虑到后果会怎么样,只是有着恐惧,是的,万一我摔下来,没有人知道。可并
不会因为有着严重的后果就放弃自己的目标---下床找别的玩。为了当时的理想在当时付出了行
动,这多多少少证明了我生来就已经具备一个成功者所应该基本素质。
可如今的我,无论做什么事情,都会考虑这考虑那,这样做好么,那样做行么?时间在看似明
智中溜走,成功在考虑中远去。不知道读了那些书后,是变的成熟还是胆怯;不知道是因为进
步,还是在自已为是中退步。只知道自己离成功很远,好久好久没有成功的那种喜悦、那种感
受。
老妈说小时候那会儿, 一不顺心就大哭,顺心就露出笑容,很灿烂的。我知道,我生来就是
这样的自然,对外在的侵犯会用自己的表情猛烈的回击着,对获得的胜利永远是英雄者的笑容。
可今天,已经学会了逆来顺受,你骂吧,骂吧,管你骂的昏天地暗的,我就是死猪一样不会动。
我一个劲的笑着,笑的让你莫名其妙。骂我白痴也罢,骂我猪又好。我就是不死不活的摆在你面
前。
看到人家吃苹果,我会左手紧屋着,右手准备着,左手伸过去,告诉他里面有好看的东西,
右手伸过去抢他的苹果,马上咬一大口,赶快跑!那年,五岁!多聪明啊。为了达到自己的目
的,发挥着那无限的智慧。成功了就跑的远远,预防着对方的进攻,把自己的损失降到最底程
度。五岁的时候不知道孙子兵法,没有学过心理战术,什么都不知道,可是运用自如。
今天,什么他妈的高等数学,什么微积分,什么我都不会。什么经济法,什么管理学,什么辨
证法,到头来什么都不会,还把会的都丢掉了。习惯了不去做,习惯了不去想,也习惯了让自己
一步步的麻木着。
上门乞讨的,忙跑回头,手里捧着白米,小心的往她口袋里装进去,回头看着一旁边的奶奶。
对她笑笑,一直依偎在门边目送她远去,只至背影模糊的看不清。问着奶奶:“她为什么没饭
吃?”那年,六岁。
今天,我可以大声的对着她说:换一家!没看见我忙着么?自己都吃不饱,还管你?街上再可
怜的我都可以视而不见,冷眼成为许久的风格。自己早可以说服自己:我穷的时候谁可怜过我
啊!是的,没有。然后我学会了不可怜谁,而不是更应该的可怜别人。
.....
因为所谓的理想可以几年几年的不回家,因为所谓的成熟可以回家不说话,因为所谓的学习可
以把周围的人忘的一干二惊,因为所谓的爱情可以眼里只剩下她一个。因为所谓的生活可以只知
道自己,因为所谓的我已经忘记了那个自己,因为所谓的今天可以把昨天当作历史。
是不是让我在得到时已经付出很多,是不是在我学会时已经忘了很多,是不是让我在这过程中
一步步走向另外一个世界?是不是在出生那大哭的时候就明白来这个世界的痛苦、悲哀。是不是
让我在一天一天中迷失自己,而后换来一个另外的我?
是谁,是谁让我变的如此,如此让自己不敢认识,如此不认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