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剑开始吧。连载，时间关系，可能速度会很慢。先试试。不中看的话，就罢了
）第一章 拜师
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时世沧桑，历多少风风雨雨，可这月儿却依然如斯，丝毫不
曾改变。
银光铺洒在这个深宅大院，典雅宁静，人和这风，这树，这石砌廊柱，都一起安然梦乡。
吱的一声轻响，这大宅的后院门开出一条缝，探出一个小孩的头来。蹑手蹑脚地，即想跨出门
去。“谁！”一个老儿的声音。
“嘘，是我。”小孩轻轻回了一声。
“哦。小王爷呀。您又出去？”老儿的声音立即恭敬起来。旋即忽然想起什么来，又道：“王爷
刚刚责骂过我，我说什么也……您最好还是回去吧。”他一阵为难，语气带着恳求。
可这小孩好像并不买帐，笑嘻嘻道：“别怕，你就说是拗不过我。俺爹不会怪你的。” “再说，
还有我娘呢。”
“可是，……”管门老儿还待犹豫，小孩早笑着从门缝钻出去了。“唉，这孩子。”老儿叹
道。
小孩从怀里探出老大一个包来，背在肩上，取路向西走。这条路是自小走惯的，所以尽管夜晚，
却也不怕。这小孩十二三岁年纪，稚气未脱，做事却总出些大人们的意料。自幼喜读书，爱听陈
升吴广，汉高祖与西楚霸王的故事。曾言曰：陈吴，项羽，虽败亦豪杰。众人皆惊，唯其父笑而
不语。
这街市的尽头，一座破败的大王庙，全城有大半的乞丐聚居在此。同样的月色，这里却淹不没喧
哗。有老人的咳声，有小孩子的啼哭声，吵吵嚷嚷，全不成体统。门外有几个小孩在掂着脚张
望，忽然其中一个叫起来：“小王爷来了。”门里门外一阵骚动，许多孩童涌出门来，围上去。
“别急别急，让我先进去在说。”那小孩从容说道。人群即让出一条道来。他进庙去，那里的大
人小孩都冲他笑。大概从半年前，他在街头救了一个饿晕的小叫化，然后他就成了这里的常客。
这里的几乎每一个乞丐他都认识，闲时偷跑出来和他们闲聊，哪有半点小王爷的派头，久而久
之，大家就都热乎起来。
他时常从王府“偷”些东西出来，给乞丐们吃。他哪里知道，其实母亲早就知道这件事的。吩咐
了家人给他便利，否则他一个孩儿，如何出来的这般顺利。但最近似乎麻烦了。因他不愿读那圣
贤之书，又不想和两个哥哥那样习武。他父王一气之下，管得严了，白天不许他出府门。但他还
是趁晚溜出来了。
他将食物分与众人。先小孩，后大人。大家都称谢。这孩儿只谦逊笑着。有东西吃，这里就静下
不少。小孩拎过一个酒壶，走去那旁边的角落。一个蓬头的老乞丐，醉成烂泥一样的侧卧在草堆
里。小孩蹲下去，递过酒壶，道：“老伯，我给你带了些酒来。也不知合不合口味。”那老乞丐
眯开半只眼来，接过酒壶去，手指一挑，开了壶盖。深深嗅了嗅，满口酒气地说：“好酒好酒。
我正好却这玩意了。”他从身边取过一个黑葫芦，黑暗中有点发光，不知是何所造。他将葫芦放
在地上，举起葫芦，也不对准葫芦口，便将酒往下倒。“诶！小心。”小孩习惯性地用手去阻
止，不料这醉老头那看似无力的手竟丝毫不动。更奇怪的，那酒明明往地上倒，却拐了个弯进了
那葫芦。小孩看着正呆，酒已经倒完。那醉老头盖上葫芦盖，看来眼睛实在睁不开，醉醺醺道：
“再睡再睡。”也不道谢，竟管自己睡去了。
小孩笑着摇头，心想父王常说酒色乃是毒物，可毁人于无形，每自不信。现在不觉又怀疑自己起
来。于是不觉叹了口气。这个老乞丐是十多天前来此地的，不知从哪里搞来酒，总喝得不辨东南
西北。他平时去街上逛逛，也不见他乞讨。有人看他衣衫破败不堪，可怜他，丢些给他，他才乐
呵呵地去接。却从不道谢。醒的时候，喜欢和小乞丐们玩，孩儿们在他腿上出了尿，他也不责
怪。见他鼾声渐响了，小孩才起身要走。不料后面忽然传来声音，说道：“众人皆醉我独醒。醒
又如何。醉又如何。”分明是那老者在梦语。小孩忍俊不禁，想道：明明只你一个人醉，却说你
独醒，不知为何。他见那人未醒，心想：回去迟了，被父亲发现，又要挨骂了。等他要走，老儿
已哈哈大笑起来，坐起身招手说：“过来过来。”“原来你没睡着呀。老伯。”小孩说，“您还
有何事？我该回去了。”
“嗯。那好。你明晚再来。”老儿道。
小孩犹豫道：“父亲管得紧，不知明日出不出得来。”
老儿笑道：“你父亲有否教你些武功？”
小孩调皮道：“父王老让我学，我不愿。”
“为何不愿？”老儿道。
“我不喜欢打来杀去的。嘻嘻”
“胡涂糊涂，你不喜欢，就不会遇上么！若有人杀你，你如何应对？”老儿连连摇头。
“我又与人无怨，谁有空来杀我。”
“孺子不可教也。”老儿叹道，“你若肯学，我便教你如何？用于防身健体，总是好的。”
那孩儿歪着头，心想也有道理。便说：“那倒也好。只是不知能否出来。”
老儿这才高兴，道：“有心者，事自会成。明日起，你就去西面山坡那里找我。”
小孩还犹豫。老儿一不耐烦，道：“你父若阻拦，你便说你去找醉丐学武。地剑自允。”说完倒
身又睡。“哦。”小孩答道。心想：不知这醉丐何许人也。
这孩儿是江南王地剑霍思之幼子，名霍雷。次日禀明父亲。父亲吃了一惊，要霍雷说明缘由，竟
允许他出来了。不过叫一个家丁陪同，交代上山小心。
出得府门，霍雷与家丁径直往城西山上行去。城门一出，地就宽阔许多。已是中秋前夕，这满树
将黄的梧桐叶。鸟声不绝，从林间深处传来。四面八方是晨间的气息，淡雅，和谐。到得半山腰
的空地，只见醉丐躺在一块大青石上，头上有露水，那个黑葫芦放在旁边。小霍雷阻住家丁脚
步，轻轻过去，摇摇他的身体，叫道：“老伯……”老儿晃晃悠悠转过身来，眯开眼来，忽然不
满道：“我让你一个人来。怎么还有别人。叫他给我滚。”
小霍雷过去吩咐家丁先回去。然后说：“是父王叫他跟来的。我才不愿人跟呢。我也不太想学
武，只是这里偷偷空气倒不错。我们来说说话儿吧，老伯。”
醉丐笑道：“孩儿，你先拜师吧，莫要叫我老伯了。”
“哦，”霍雷答应一声，也不知道怎么拜师，想了想，咚地跪下磕起头来。醉丐连忙扶住，笑
道：“先叫一声看。”
“师父。”
“好好，今后便要用心学，我生平只收了你一个徒弟，你可不能给我丢脸。”
“徒儿记下了。”
“好，我要你先学些基本的，将来把我的龙行五步，醉仙神拳传给你。”
“是。”霍雷嘴上答应着，心里却不知是什么东西。只是觉着好玩，又能出来着山上听鸟叫，自
是无比乐意。
自此，他每日前来此处习武。不想醉丐丝毫不肯懈怠，每日练得辛苦，偷不了几回闲。不过已经
拜师，后悔已是无用了。他每次带点好吃的食物，当然也带些好酒，都是母亲准备的，每日里到
午后才回去。
（今天写到这里吧，想睡觉了。这个自己很不满意。不过满意的可能下回就有了。先将就看吧。
会让你渐渐满意起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