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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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山顶
纪念碑是唯一高大的形象
努力突破烟雾
想看清天空的模样

在纪念碑下玩耍的孩子
问我 下面是否埋藏着骸骨
苍松翠柏间露出茶室的檐角
一对对情侣相偎调笑

历史在冰冷的大理石下沉默
纪念碑不是用来纪念的地方
有一只白鸟飞下了山
陌生的时代总会被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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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碑高耸入云，
酸了脖子望不到顶。
也不知深埋着何处的英灵，
他们是否望得到底下的人。

向世间展示伟岸的姿势，
放慢时代遗忘的速度。
人民的心中，
又岂是需要这样的瞻仰。
民众不会忘记给他们幸福和自由的人，
风雨侵蚀不了深刻于心的恩情，
这种高姿态表达得不够确切。

我看见几个老乞丐在长长的石级那里摆摊，
愣愣地羡慕那石头的礼遇，
还有少男少女扔满场地的冰淇淋的壳。
可是还是没有人走近他们。

英雄们在叹息么，
或者在说：
把花圈换作面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