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像戴望舒的雨巷,撑着油纸伞,一个人彷徨在悠长悠长的雨巷,遇到过一些人,都擦肩而
过。相碰的眼神是那样的苍凉,然而就来去匆匆的消散在这雨巷的尽头,那巷似乎太长太长。
我一直渴望长大,长大也就能走出这雨巷。后来有一天,妈妈说,你现在可长大了。但是发现自
己的心却被锁在了那悠长的雨巷。再后来,我的整个身躯都渴望融入到那雨巷,寂静,苍凉,带
着凄迷的雨雾,从孤独的巷头到孤独的巷尾来了一个美丽婀娜的倩影,撑着油纸伞,那幽怨哀伤
的眼神和你不经意相遇,接着便消散在巷尾。一个又一个,从来就没有停息过。但是,我却再也
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我始终也找不到小镇上的雨巷,代之而起是一片等待改造的废墟。四周是喧嚣的建筑声,一幢幢
水泥建筑在我离去的这些年如雨后春笋般耸立,咀嚼不出一点味道。四处车来人往,这个世界就
这样旋转起来了。
我极力地想再去寻找,哪怕一点点碎片也好。我从青石板铺就的路的一头到另一头,两边原先民
房的墙砖铺了一地,长满了荒草,匆匆郁郁的在初夏的暖日里散着勃勃的生机,更多些荆棘,不
似先前的那样处于幽湿处的柔嫩。先前的墨绿色饱含浓汁的宽大的叶子是再也找不到了,青石板
上亦不复见当年满地的青苔。一切都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