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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夜色1.2
级别: 新手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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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发表于: 2002-05-10   

夜色1.2

右侧阵地的地下坑道掩体出口呈之字型分布,鬼子打头阵的三辆坦克以三角形阵型向我们这一片
阵地缓缓推进。看来敌人把我们这片阵地当成城市东面最优先的攻击点。
   我们这一片阵地地势较高,朝东一面地势比较平缓,而且突出整个防御线大约有四、五百米
距离。鬼子曾经试图从侧翼实施突击将我们与其他阵地切断,但一直被我们从高地上居高临下用
反坦克导弹、火箭筒等武器攻击敌人两翼进攻队型。鬼子只要被击中一两辆坦克或步兵战车就会
陷入混乱,每次的进攻企图都被我们打乱。鬼子对我们这片阵地恨之入骨,所以这几天对这里也
格外关照,手头上能用得上的武器都向这倾泻火力,竭尽全力试图将这里变成无人区。
   敌人已经突击到了城市的边缘,只要将我们阵地攻克,城市就向他们敞开了。这种诱惑促使
敌人夜以继日地向我们猛攻,甚至一反常态地不管部队的严重伤亡。
   从进攻中国开始敌人就不断感到惊讶。开始时敌人惊讶于进攻的顺利,当敌人突袭登陆从两
个方向向内地推进时我们的主力国防军由于对敌人进攻计划的估计与准备严重不足,采取了错误
的机动作战方式,而前线空军在受到敌人极大的牵制后已经没有能力为地面部队提供空中支援,
敌人获得机会对我们孤立的地面机动部队予以立体打击。国防军在机动部队受到严重狙击牵制后
又陷入于将东南沿海工业区人口和工业设备物资撤往西南的任务,可是由于东南部沿海地区长期
忽略战备建设,守备部队缺乏可以立刻可以使用的坚固阵地迟滞敌人,部队的防御阵线很快被敌
人各个击破;可是当敌人飞速推进到这里时却没想到一个地图上不起眼的又没有天险屏蔽的小城
却挡住了他们西进的滚滚车流,虽然开始敌人开始不以为然,只留少量部队予以监视,主力毫不
停留地绕过我们向西扑去,却没想到这里的中远程导弹防空部队给他们的空中支援造成了巨大的
威胁,空中支援大大削弱的敌人自然遭到我们西线部队的迎头痛击,当恼羞成怒的敌人投入预备
部队试图将这座给他们带来麻烦的小城夷平时却碰了一个头破血流。已经一个多月了,敌人仍然
没有拿下这里,估计鬼子攻城部队的指挥们已经暴怒了,这几天夜以继日地狂攻。
   我边向最靠近敌人坦克的掩体摸去,一边将刚才从编织袋上拔下的塑料绳绑在眼镜腿上。伏
身趴在掩体上,鬼子坦克履带碾在地面的咯吱声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大约有一百米的距离”
我心中猜道。
   鬼子这几天越打越小心,开始时坦克都是飞快地冲上我们的阵地,当然也被我们飞快地干
掉,敌人的步兵甚至还没看清我们在那里。现在鬼子老老实实地一步一步向前挪,只要认为有动
静就一阵炮击扫射,坦克装甲车也不轻易散开队型。
   敌人坦克的侧面都严实地包着反应性装甲,连履带也有披挂装甲保护。反坦克导弹和火箭筒
在正面是无法击穿的,只有让敌人把它脆弱的尾巴露在你面前时,他的末日才会来临。这三辆坦
克始终将它们的正面朝着我们,慢吞吞地左右转悠。
   “不对,鬼子肯定在等步兵上!”我想到。
   鬼子步兵装备了大量的火焰喷射器和自动榴弹发射器,这两种武器对我们威胁很大。一旦被
敌人步兵先发现,你就只能向坑道深处躲藏或者向坑道其他方向转移,没有办法与敌人直接交
火,那只能是被敌人死死压制住。而且敌人的步兵战车很快用凶猛的机关炮火力进行火力压制。
不快速机动,能在敌人交叉火力下幸存的概率是很小的,况且我们的头上还有随时会开火的敌人
直升机。
   我一动不动地伏在地上,眼睛却在警惕地搜寻敌人的步兵,56式步枪的准心对着鬼子坦克后
面可能出现的地方。猛然间,鬼子坦克向我身后不远处的一截矮墙发射了一枚炮弹。整个地表被
坦克发射的巨大能量所震动,在我前面几米远地上的金属碎片被震得簌簌发响,我的耳朵也被震
得嗡嗡做响。
   “胆小鬼”我心中暗骂。
   突然,一道橘红的火龙出现在我眼中。是鬼子的火焰喷射器。狡猾的鬼子步兵已经躲在了坦
克后面,突然向我右边不远的一个掩体发射。
   “不能让他对这边连续喷射”我想到。没有犹豫,在敌人第一道火焰暴露他位置的同时我举
起步枪朝他来了一个三发的短点射。
   当耳畔响起鬼子火焰喷射手的惨叫,其他鬼子哇哇叫手忙脚乱寻找开枪位置的时候我已经拉
着烟雾发生器,一骨碌钻进坑道直奔下一个狙击点。
   下一个狙击点距这里有三十多米远,地势稍高。我在坑道里奔跑的时候,外面已经响起炒豆
一般的枪声,夹杂着敌人装甲车机关炮弹的爆炸声。
   我轻手轻脚地爬上第二个掩体朝外面瞧去。敌人正向我原来射击的位置倾泻着火力,在若隐
若现的火力弹道光线中我看见鬼子后面的装甲战车加速向我们阵地靠拢。
   当我试图将身体探出一些寻找敌人步兵的位置时,敌人的步兵战车突然向我这片阵地盲目扫
射。我赶快缩进掩体免得被敌人的榴弹破片击中。
   鬼子越打越精了,他们知道要向我们火力的暴露点附近进行压制射击,反正他们有的是弹
药。
   鬼子的榴弹不断在我藏身的掩体四周爆炸。炮弹破片尖啸着狂野地四处飞溅,深深地扎进它
们认定的目标中,或者在空中来回地碰撞着,直到耗尽动能才极不情愿地在地上滚动着露出它们
摄人的身体。
   我静静地靠在掩体深出等待着敌人的火力转移空隙。
   “在任何时候慌乱和冲动都不会帮你躲过敌人的火力打击!”我又想起老雷的话语。这三天
我跟着老雷战斗。正是这位久经战火的老兵教会我怎样成为一个既能保护自己又能杀敌的战士。
“可惜他不在这里了,否则我们俩配合作战多好啊!”我叹了一口气。老雷是为了掩护一位反坦
克手受伤的。为了击毁鬼子一辆冲上我们阵地的坦克,那位反坦克手站了起来瞄准。但鬼子坦克
十分狡猾,加速移动。敌人步兵发现了反坦克手准备打倒他,这时候老雷和我也只有跳了起来向
敌人扫射压制,鬼子机枪打中了老雷的大腿。当然,我们的牺牲没有白费,鬼子坦克被打得稀
烂。敌人也被我们不要命的打法震慑,扔下十多具尸体仓皇逃下阵地。
   敌人的炮火压制仍然没完没了,为了加强连续作战的能力他们大概每一辆步兵战车都携带了
好几个基数的弹药。
   不能抬头出去,我开始有点焦急了。如果让敌人步兵轻易摸了上来那就麻烦了,他们装备了
适合坑道作战的武器。每一次清除敌人摸进坑道的步兵都费了我们很大的精力。敌人摸进坑道的
步兵不会四处移动,但他们总守在那里用火力封锁道路影响我们在坑道里的机动。为了干掉这类
讨厌的鬼子我们一般是两三个人组成小组配合从几个方向突击,利用我们对坑道结构的熟悉从暗
道中在几个方向同时给鬼子一个突然打击。一般鬼子都会被我们打得晕头转向,死多活少。可是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这可不好办。
   看看手表又过去了大概一分多钟,可我觉得象是好一会。突然在离我不远的位置一个敌人发
出临死前撕心裂肺的惨号,接着敌人的枪炮向我们阵地左侧猛烈轰击。
   趁着敌人火力转移的空隙我快速探出头来。只见一个鬼子被自己人的火焰喷射器扫中,浑身
火焰在地上翻滚嚎叫,在离他不远的位置一个火焰喷射手仰面朝天倒在地上,手中的火焰喷射器
还在燃烧。
   敌人的火焰喷射手一定是在向我这边摸上来的时候被我们侧翼阵地的狙击手给干掉的,还捎
带脚烧着一个同伴。
   没有犹豫,我很快找到一个暴露位置的鬼子机枪手,他正起劲地向左侧扫射着。瞄准他探出
的大半个上身,我又是一个三发点射。那家伙哼都没哼一声歪倒在机枪旁边。
   缩进掩体我准备拉着烟雾发生器,突然,一梭子子弹在我头顶几公分的地方掠过,在掩体的
墙壁上激起一串火光。水泥碎屑溅在我的脸上,打得我生疼。
   “好险哪!”我心中暗叫。
   看来敌人一直注意我这边的动静,一有可疑迹象就开火。要不是这里地势稍高,我的动作又
快了一点,敌人的子弹就招呼到我身上了。
   没时间庆幸,拉着烟雾发生器。我飞快地猫腰跑向下一个狙击点。没跑几米刚才的位置已经
响起炮弹的爆炸声了。
   “刚才敌人在什么位置开枪?一点种方向?不象,好象是三点种的位置。那里有个大的炸弹
坑,可以朝我这里射击。”我心中默念,盘算着敌人步兵可能潜伏的位置。
   敌人加强了步炮协同的战术配合。一定有鬼子兵蹲在远处协调,得想办法破坏敌人的进攻企
图。“要是反坦克手击毁一辆坦克就好了,这样敌人会陷入慌乱的。”我开始祈祷傍晚上来的反
坦克导弹能快一点找到机会摧毁敌人的坦克。
   “得把敌人坦克引过来,让他们有出手的机会”我脑袋里快速地盘算着吸引敌人坦克的办
法。
   敌人的步兵战车仍然没有放弃对我这边的火力压制,到达第三个掩体出口的时候我根本无法
探出头来。刚才我的射击坚定了敌人朝我这边阵地火力压制的决心,他们认为在右边不大的阵地
上有我们的狙击手在活动,只要掩护步兵控制了坑道出口就可以逐个将我们分割歼灭。
   没有办法,我放弃了试图从这出去杀敌的念头。小心翼翼地回到坑道的第二层我向阵地右侧
的隐蔽观察哨快步走去。
   当趴在潜望镜上向外看去时,我发现敌人又向我们的阵地前进了50米。鬼子的火焰喷射器不
时喷出刺眼的火龙向坑道出口的掩体轮番扫射。“如果让敌人这样步步进逼那就难打了”我皱着
眉头想着。
   在暗夜中,鬼子的主战坦克突然一震,前炮塔上的反应性装甲发出火光,接着爆炸声传入我
的耳中。
   我一楞。怎么反坦克手沉不住气提前发射了!不对,怎么敌人一齐向我们阵地最高处右侧的
位置开火了?“是苏秦他们!冒着被敌人击中的危险向敌人坦克开炮,他们一定是看出敌人的企
图,吸引敌人向右侧机动!”
   敌人坦克象是闻到了腥味的野兽咆哮着向我们的由侧阵地扑来。坦克目标,对于敌人的坦克
而言诱惑远比压制步兵大得多。敌人的坦克号称刀枪不如,火力凶猛,可在这一段时间的攻坚战
中被我们步兵打得灰头土脑,可又找不着目标,窝火之级。突然发现了中国军队的坦克,那还不
除之,长出一口恶气!
   天空中敌人的直升机象发现腐肉的秃鹫一样恶狠狠地发射了好几枚反坦克导弹,一道道火光
划过天空扑向苏秦他们刚才发射炮弹的位置。
   “苏秦,快一点躲起来啊”我心中念叨着,人却快速向右侧阵地最外边的掩体出口跑去。
   敌人坦克和装甲车仍然向右侧高地最上面开炮。我探出头来从敌人开炮的火光中辨认出步兵
的位置,举枪向敌人射击。
   刚才我放置的烟雾发射器释放出浓浓的烟雾,风向恰好朝我这边飘来。远处敌人步兵战车的
视线被遮住了。
   当我连打了数个短点射后敌人最右边的坦克终于发现了我,毫不犹豫地将车体移动到我放置
反坦克雷的坎坡下试图向我开炮。10米、8米、5米…..敌人坦克边移动边缓缓将炮塔转向我这
边。
   “轰!”一发炮弹在我头顶后面不远处爆炸。敌人坦克使用了榴弹,由于靠得太近,敌人没
有直接命中我。但我仍被炮弹爆炸的气浪冲击得栽倒在地上。
   当我再一次抬起头时发现敌人坦克不在前进了。“不行,必须把敌人坦克引过来。”我抬起
头举枪向敌人炮塔射击。
   鬼子的炮塔被子弹激起了一串火花,鬼子急了向我这边在前进了几米,炮管再次伸向我这边
准备发射。
   “反坦克雷,快动手啊!”我开始焦急地自言自语道。“快!快!”  

 当我看见敌人的坦克炮管瞄准我的时候,那一刹那我的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大脑中一片茫
然。
   这时在坦克上方的夜空中蓦然间绽放出一团明亮的花朵,一簇炙热的金属射流转瞬间刺入了
坦克的顶部。这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美丽的金属礼花,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坦克在这束礼花中解
体。引爆的坦克弹药将炮塔掀开,一道道火光将残缺的坦克车身映照得异常诡异。刚才还不可一
世的钢铁巨兽现在却成了一堆难看的废金属。
   在此之前我曾经炸毁过一辆坦克,可那时我蹲在坑道里没有看见敌人坦克被我们重型反坦克
地雷炸毁的过程。
   “没想到炸敌人坦克是这么让人兴奋!”在我前面远处榴弹接二连三的爆炸将还在胡思乱想
的我拉回现实。左面的战友在掩护我。回过神的我赶快钻进掩体里,这时才发现后背已经湿了。
   钻进坑道中我开始琢磨下一个出击点。右边阵地前后左右可以向敌人开火的掩体我都露过
面,敌人这两天对我们阵地的结构越来越了解,很难再找到出乎鬼子意料之外的出击口了。到表
面阵地的堑壕里运动无疑是白白给敌人送靶子,天上地下的交叉火力令你无处藏身,更不用说有
效地打击敌人了。打消了出去的念头,我开始向最靠近敌人的第一个掩体摸去。
   敌人的地面部队被我们刚才一连串的攻击打得停顿下来了,见状不妙的鬼子空军只有向我们
的阵地靠上来。外面上空直升机螺旋桨转动的声音越来越响。大概敌人直升机驾驶员看见半天没
有我们的防空部队动静,大着胆压上来了。
   “我们没有防空导弹,高射机枪也被敌人炸毁了,这可怎么办?”我开始希望兄弟阵地上能
够有剩余的防空导弹支援我们这里。
   但事实上这不可能了。鬼子这几天夜以继日的狂攻使我们弹尽粮绝,东线这一带的阵地早已
千疮百孔,很多阵地几乎陷入了肉搏战。便携式和近程防空导弹好几天前就开始短缺了,到了昨
天晚上我们也就剩下两枚防空导弹和一挺通用机枪作为防空火力支援,而到今天傍晚为止我们阵
地只剩我一个步兵和两个坦克兵了。估计邻近阵地的剩余力量比我们好不到那去。
   “还是看看敌人地面部队的动静吧,准备坑道作战。”我想着,挎着步枪来到观察室。
   从潜望镜中我看见敌人地面装甲部队集结在离我们大约三百多米的地方,他们的步兵大概呆
在装甲车辆前面六七十米的弹坑里。
   天空中敌人大概有两架直升机在盘旋,远处还有几架在远距离监视。敌人的直升机旋翼将阵
地上的尘土扇得四处飞扬,我刚才释放的烟雾也被风逐渐刮走。阵地又渐渐暴露在敌人地面部队
的面前,敌人又开始起劲地射击了,炮弹爆炸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敌人步兵又要摸上来了”我叹了一口气。
   “卫悲回,卫悲回,你还在不在?”后面有人在喊我。是李玮。我回头看见李玮带着四个战
士摸了进来。“这里情况怎样?”李玮问道。
   “还好,就是被敌人直升机压着上不了掩体。”我无奈地答道。
   “阵地上有没有其他可以揍敌人直升机的家伙?”李玮又问。
   “没有了,只有反坦克雷和手榴弹。”“哦,还有一些缴获的美制武器堆在中央阵地坑道
里,包括一门30毫米机关炮和一百多发炮弹。”我突然想起了那门火炮,这些正规兵应该会使用
那家伙吧。
   “嘿,怎么不早说哩。我们可以用它试试揍敌人的直升机,就算打不中也可以把它们赶远一
些。”李腾飞兴奋地拍着我的肩膀说道。顿时观察室里气氛活跃起来了,战士们抢着要求去操作
火炮。
   李玮这时发言了:“李腾飞,你和我在这里监视敌人地面部队动静;宋布衣、萧枫、张廷玉
你们三个都熟悉美国鬼子30毫米机关炮的性能,就跟卫悲回去坑道里拿武器吧。”
   宋布衣三人应了一声就跟我赶往中央阵地。
   右边阵地和中央阵地本来有两层坑道相连,可是由于在结合部多次被敌人侵入反复争夺,道
路已经被相继炸毁了。现在要从右面阵地进入中央阵地的坑道掩体入口必须经过一端五十多米的
表面阵地。虽然我们可以沿着堑壕溜过去,但怎么说也要七八秒的时间,得提防敌人装甲车机关
炮和直升机炮火的压制射击。
   我从来路上找到一枚没有拉燃的烟雾发射器,带着三个人来到离中央阵地最近的掩体出口。
“你们刚才怎么过来的?”我问道。
   “刚才趁你揍敌人坦克的时候利用烟雾掩护摸过来的,我们已经在右边阵地转了一圈才找到
你。你老兄还真行啊!”萧枫冲我树起了大拇指。
   “老魏,老魏,你听见了没有。”张廷玉拿起挂在脖子上的送话器低低地说道。
   听到回音后张廷玉又说道:“用自动榴弹发射器朝阵地上空打两发照明弹,掩护我们机
动。”
   “那不是暴露自己位置吗?”我疑惑地问道。
   “晚上敌人火力射手肯定使用了夜视观瞄设备,突然的强光源会短时间影响他们的设备观测
能力。我们就利用这段时间冲过去。”张廷玉答道。
   过了片刻,离地大约一百多米的空中相继爆炸着两颗照明弹。强烈的光线照亮了整个阵地。
眼睛还来不及适应环境的变化,我跟着同伴们越出掩体猫着腰沿着堑壕跑向左侧的掩体进口。
   果然,敌人被这突然出现的照明弹弄花了眼,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等我们折身钻进掩体后
才热闹地开始了火力作业。
   机关炮躺在墙角里,旁边堆着三种颜色的机关炮弹。“太好了,有穿甲弹、榴弹和燃烧爆破
弹”萧枫喜滋滋地喊道。萧枫和宋布衣手忙脚乱地整理查看着机关炮。“是好的!”宋布衣也高
兴起来了。
   “大家看,这里有好东西!”张廷玉在另一堆缴获的武器堆里翻腾着。
   “有鬼子的便携通信设备,是好的。还有两套鬼子装甲兵的服装!这里还有带微光夜视瞄准
器的AR10D,这可是鬼子最新的卡宾枪啊!”张廷玉在十几支M16中间拎起不同样式的漂亮枪械冲
我们晃悠。
   “老卫,你英语怎样,可以试试监听鬼子通话。他们好象没有转换通信频道。”萧枫问道。
   “马马呼呼,我们呆会回来试一试。”我答道。
   萧枫和宋布衣收拾好机关炮,一前一后地扛着炮朝坑道上面走去。我和张廷玉把炮弹弹链背
着跟在后面。
   敌人的直升机许久没有找到可供猎杀的目标,苏秦和姜野估计早就躲了起来了,在我们上空
的鬼子直升机好象在空中旋停着,给地面部队进行战场警戒掩护。由于半天没有受到火力威胁,
鬼子直升机飞得很低,整个阵地上充斥着螺旋桨转动的声音间或夹杂着炮弹爆炸的巨响。
   上层坑道的掩体出口没有适合朝天射击的位置。为了防止敌人炮弹直接落进坑道所有掩体出
口都有遮蔽墙掩护。我们找了半天都没有发现合适的射击位置,爬出掩体是不可能的,还没等你
架上炮,鬼子的炮火早就落在你身上了。
   怎么办?大伙急出了一头汗。这时李玮在报话机里已经开始催我们,鬼子步兵快摸上来了。
   “这里有个洞!”张廷玉眼尖,发现了一段坑道的顶部已经被敌人炮火炸开了一个一米见方
的洞口。
   大家七手八脚把炮抱过来。没地方架炮!这一段坑道较高,机关炮没法支在地上射击,必须
有人扛着。可机关炮重,一个战士勉强可以抱动它,可是怎么瞄准敌人的直升机,还要承受连续
射击时巨大的后坐力!
   “小张,你操作火炮。我和老宋架着它,老卫你负责送弹。用这种穿甲弹。快!”毫不犹
豫,萧枫拉上宋布衣马上将机关炮扛了起来,炮管伸出坑道上面的破洞。
   张廷玉犹豫了一下,但马上转身开始操作火炮,接上弹链,寻找鬼子直升机的位置。
   天空中两架骄横的鬼子直升机一左一右地旋停在一百多米的空中,压着机头左右晃悠地逡巡
着阵地。
   “注意!稳住,我开炮了!”张廷玉花了几秒钟把鬼子直升机那巨大的机头目标瞄准。
   “打!”在张廷玉的一声怒吼中机关炮喷出了火舌。机关炮巨大的后坐力把我们四个人带得
一个踉跄,滚烫的空弹壳打在我的手上烫得我直吸冷气。没空看手上是否起泡没有,我赶快抬头
向外面夜空望去。
   没有任何防备的鬼子直升机被打得凌空开花。“好!”看到击中敌人目标我高兴得喊了出
来。
   “还有一架,别让它跑了!转身!”张廷玉叫道。
   当我低头朝萧枫和宋布衣看过去,突然发现他们两个人满脸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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