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你为我多放光明
隔着夜
隔着天
通着恋爱的灵犀一点……
——《翡冷翠的一夜》徐志摩
Rose Friedman & Milton Friedman一起写了他们的回忆录,这本中信出的书很厚,实际上并不适合作为床头读物,尽管如此,我还是把它搬到了床边,在柔黄的灯下读了前面几章。
人的一生要遇见很多人,老的少的,每天也有很多人是擦肩而过的,我很喜欢《重庆森林》里的一个镜头,“我离她最近的时候”。最近的时候是各自衣物的厚度而已,然而真正的距离在于两个人的内心世界。泰戈尔的诗这样写: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如果我们的内心相互贴近,是有重合的,那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情。
两个幸运的人two lucky people,弗里德曼夫妇这样命名他们自己的书,平淡从容,气定神闲,回顾那些属于他们的幸运时光。本质上,那个年代并不算是特别好的年代,对生为犹太裔移民的他们而言,尤其如此。不过这似乎也意味着另外一种更大的幸运,在困难时候得来的幸福更让鼓舞和温暖人心。看两个老人走过的半个多世纪的路程,尽管那属于他们自己的路,自己的诉说,仍旧不可避免的因为其中的神奇和温婉给人以感人至深的力量。
也许所有的相逢可能都普通简约,经过绘声绘色也会变得引人入胜起来,而我们的人生毕竟不是上演电视剧,我们更多的时候面对平淡的本真。真实的生活远比表露出来的复杂,对待生活的态度却决定我们自己可以仰仗的视角和让自己开心快乐所应该处的位置,这一些却是不需要那么多计较,“蝴蝶飞出自己的心灵”就可以了。国外的这一句谚语,“蝴蝶飞出自己的心灵”,是说在面对爱情迟疑的人应该问自己是因为自己所爱的人感动自己了还是自己的心就想着他/她、愿意不顾一切的奔向他/她,就像一只蝴蝶飞出去一般。你问得清楚自然也就明白了。
不能否认那种蕴涵在背后的乐观,是更加吸引我的东西。Shakespeare同时写作喜剧和悲剧,我想大抵是因为人生是喜剧和悲剧同时上演的,有些人的喜悦不能掩盖有些人的悲苦,但至少也透露出些许微弱的光芒,可以照亮那些沉默的希望和理想。看看弗里德曼回忆录,我想大约也能够让处在怀疑爱情的境地中的人们有所向往。我总是这样看待爱情,所以始终认为在这个领域不能应用经济分析,把贝克尔和叶老师的想法挡在门外,并且寻了各种各样的理由,但最坚定的一条是我自己也成了一个幸运儿。于是便没有办法相信所谓的发信号理论啊,恋人博弈啊之类的分析,弗里德曼的回忆录似乎也说明了那些理论在爱情面前是无力的是浅白的。就像经济行为有经济学的逻辑,爱情行为是沿着爱情的逻辑展开的,它们很少有重合之处。并且个体的意义是不能被统计所抹煞的。
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故事,有的写得长有的写得短,有的很精彩有的可能平淡,然而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用自己的生命在书写。所以就认真写吧,没有一个故事会失败,除非在没有开始前就萌生退意而放弃了。Rose说第一次约会,Milton想吻Rose,Rose拒绝了。幸运的是Milton没有放弃,所以我们现在也很幸运的看到了这一对幸运的夫妻。
所以纵然我们不能象诗歌一样生活,但我们仍然可以仰望星空,相信爱情。我努力克服自己的偏见,想把这美好的一切告诉我的朋友们;即使这夹带了我太强的情感,但是请相信这是我真诚的心意。我始终相信两个要在一起的人,他们始终是要在一起的,有人说这叫缘分,也有人说这叫天真,而我只想告诉你们,相信爱情相信温暖怎么都比孤独的面对寒冷的冬季要好。这样,即使在冰天雪地里,我们依然可以写下“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