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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转贴】 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 接以前的帖子
级别: 风云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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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发表于: 2005-02-13   

【转贴】 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 接以前的帖子

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28)
    
    
    跟哈奔和汤铸这两个菜鸟打牌,要输不是件不容易的事。虽然我自始至终都无心恋战,他们还是傻不拉几地输得很惨。我卷起垫在桌上的报纸,扔进垃圾桶,对他们说:“多交点学费给我没关系的,以后你们好去赢别人的钱嘛。”何梦如一直陪我们到12点,收场的时候她也很高替似的,对我说:“哇,梁哥你好厉害!”我瞅她一眼,说:“不要搞个人崇拜好不好?早点去睡觉!”
    哈奔一泡尿可能憋了有两三个小时了,汤铸在“副总经理室”门口骂骂咧咧地站了老半天,他才呵呵笑着走出来,大概连手都没洗。他问我:“老梁,决定跟李莉莉好了吧?”一念及这个问题,我心里面就又变得乱七八糟起来,就像小时候老师给我们解释的那样,好多吊桶往井里打水的那种情境。我说:“这个问题暂停考虑,大睡一觉再说吧!”
    在利学亮走之后,哈奔和汤铸大部分时候都在客厅睡。今天晚上由我提议,3个人又一起往那张大床上躺了。还是边吸烟边说话,话题集体在找女朋友难这个问题上。这点我和哈奔是有亲身体会的,汤铸叹着气说:“唉,其实我也蛮想试次把子的!”我说:“不要随便去试,要是不合适也随便开始,到最后你甩别人或被别人甩,都是残忍的!”
    汤铸还告诉我们,他的一个高中同学介绍自己的妹妹给他认识了,没见过面,但两个人已经开始“电聊”了。我说:“早见面,不要聊出感情来了再见,到时要她是只恐龙看你怎么下台。”这时候我们吵着要烟抽,我把枕头边的烟盒打开,正好每人还有一支。我和汤铸一致决定还是哈奔抱那只装烟灰的桶。抽烟的时候,我们都没太说话。等把烟抽完,我说:“睡觉!”几个男人在一起聊感情,除了玩笑,大概就只能是叹息了。而没有烟相伴,我们好像都没什么勇气去谈及这个话题。哈奔说在感情上,我们都是命苦的娃。
    第二天我早早去了单位,还是一个人扫地拖地。9点钟开会,在四楼小会议室。我坐在里欣妹坨边上,看她一直都愁眉苦脸地在写手机短信。我小声地对她说:“妹坨,是不是男朋友快要毕业了,在难舍难分啊?”她送我一个白眼,没有说话,继续写她的信息。会上讲了些什么,我根本就没听。我开会的时候就喜欢拿个本子、一枝笔,写写画画的,别人以为是在做笔记,实际上我一般都是在写“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向雷锋同志学习”这两句话。我练毛体,现在几乎可能以假乱真的。我拿着笔记本问里欣妹坨:“像老毛写的吗?”她朝了做了个“呸”的嘴部动作。
    自从里欣妹坨搬到燕山街那头住去之后,我们的交往好像稀了些,当然也与我心情不好有关。她男朋友马上就要毕业了,部队里的,据说毕业之后要先回部队,等复员再回来。我不清楚她这场恋爱是甜蜜和痛苦哪个更多一点,我没敢问。后来她说她其实几次都想跟我谈谈她的事情,见我对她爱理不理的,于是就放弃了。
    中午下班后,我去小办公室抽烟,进门就看见她在打电话,脸色很难看。我小声地问:“妹坨,怎么啦?又跟男朋友吵架了吗?”听我跟我她说,她把头埋得很低,像是要把不快乐的表情不让我发觉。小办公室里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我在她身后的座位坐下,点燃一支烟,张大耳朵听她说话。抽到半支烟,竟然听见她在小声地啜泣。我站起来,问:“妹坨你怎么啦?不要哭嘛!”她突然挂了电话,拿上包气冲冲地出去了,都没跟我说句话,弄得我郁闷至极,还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她。
    我去电脑房找文燕吃饭,站在门口叫了一声:“文姐,中午有没有兴趣请我吃饭啊?”“我呸,为什么是我请你吃饭啊?”文燕抬头看了我一眼,很粗俗地回击我。我进去在她身边磨蹭一小会,骚扰了一下她的头发,说:“文姐今天很漂亮耶。要不你请我吃饭,我请你恋爱啊!”“跟谁?”“跟我撒,我不嫌弃你就是的,隔一张餐桌的距离欣赏你!”我吐着舌头说。文燕站起来,说:“好了好了,请你吃饭,以后别再闹了哦,要是哪天我真对你有想法了你就死定了!”我说:“你来啊,我还巴不得娶个老老婆呢,省得培养。”
    我们走路到燕山街的小蓉园,然后给里欣妹坨打电话,叫她下来吃饭。她很快就来了,似乎已经调整好情绪,是笑着进门的。当着我和文燕的面,她主动说起了自己感情上的问题。她说很累,她想跟男朋友分手。具体原因不便多问,再说我也懂得爱情来去都可以没个道理的道理。文燕说:“分了也好,其实我们都觉得你们不太适合。”我附和道:“是啊是啊,你跟那什么来着分手了,我给你介绍个好的。”“你不会搞自我介绍吧?”文燕又臭我,气晕。只是见里欣妹坨一个人闷闷不乐的,我也就没再反臭文燕这家伙。
    真想不明白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生病了还是发神经了。我正想着回到过去,而里欣妹坨却要肢解爱情。分或和,都是痛苦中人,上帝看了准发笑,会说我们人类都是群自残猴子。本来我跟文燕在一起,总是能很开心,因为我们可以毫无顾忌地说话开玩笑,可当在里欣妹坨的矛盾里,我看到了自己的痛苦,也看到了自己的挣扎。 原来,有太多的人活得不轻松,爱得不如意。当然,文燕是个例外。关于她的事情,我知道很多,但我也知道她从来都是一个不会为感情所累的人。
    里欣吃完饭就回家了,她说他男朋友在家里,我们叫她给他带点饭上去,她不肯,说不想管他。我和文燕回单位,下午其实可以不去上班,但我害怕回去之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会削尖脑袋想那样心肠打结的问题。在单位里,我总是不停地找人闲扯,脸上的嬉笑让我永远猜不到我的心事。我对文燕说了,我想跟广州的李莉莉在一起。文燕说:“可以啊。但李寒怎么办呢?你又不要别人了啊?”为什么没个人总是那么轻易就想到这个问题?在感情上,离开或者被离开,其实都一样的会留下伤口。时间真会带走伤口吗?我不觉得,不管你相不相信,有时候时间也会让伤口醒过来,特别是在夜里。
    回到单位我就给李莉莉拨了电话。我说:“你真的可以回来吗?”这一次,她却沉默了。沉默是意味着犹豫,还是意味着清醒,我无从得知。两个人口是心非地说了几句,就再也没话了。我说:“挂了吧!”我轻轻把头扬起,看着微微有些泛黄的天花板。等她挂电话的时候,我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我必须在想哭的时候,把泪盛住,不让它流下。李莉莉还在那边说:“不是我不想回来,知道吗?”我说我知道,你有时候想再跟我在一起,是因为你爸妈逼你,是因为你还是善良的,担心我一辈子就这么毁了。
    前段时间,当我跟柚子和卓卓放纵过之后,当我在网上疯狂网恋的时候,我真觉得自己的这一辈子会毁了。我感觉自己越来越分不清爱情,不知道自己是爱还是不爱,甚至,不懂得怎么做才算是爱。记得有次李莉莉问我找女朋友没有,我说,我现在谁也爱不起来,我也不想爱了,我只知道不停地跟不同的女人上床。而她却说:“不会的,我知道你不会的,你是个善良的人,怎么会这样做呢?”是的,我想她不会相信,她那么了解以前的我,怎么会相信?
    为什么不能跟我在一起了,还要为一时冲动给我幻想?我突然有些恨李莉莉,甚至把自己的堕落都强加于她对我的背叛。我也知道这样的逻辑没有道理,我放纵自己是我的错,可是根源的确是在于她的绝情离开啊。当猝不及防地失去一份自认为可以天长地久的爱情时,我一下就感觉生活失去了方向,一切都失去了方向。也许是很愚蠢的想法,可当时的确如此。有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拼命地工作是为了什么,因为我看不到自己的未来,看不到未来的希望。我一次次地决心开始新的生活,却一次次地失败。自己赢不了自己!
    沉溺于近乎自虐的感情纠缠中,对于李寒,暂时逃避似乎就是最好的选择了。虽然李莉莉再次给我的希望浇了冷水,可我的心还没死,还在一点点幻想中奢望云开见日。李寒大概也感觉出了什么,也没再主动打电话给我。哈奔和汤铸偶尔会在家里谈到李寒,说起她的可爱,说起她的幽默,我装作没听见,心却像被虫咬,比单纯的痛更难受的滋味。只是,我每天都不忘往猪肚子里投下几枚硬币。感觉像是一次次地走近上帝,请求上帝的原谅。可是听说上帝忙得不可开交,每天在他面前排队忏悔的人很多!
    我天天失眠,好像没在12点之前睡过觉。脑子里天天都是满满的,充斥着垃圾,所以等于失去了思考。我的眼睛布满血丝,失去了曾经的亮泽,显得无望而颓废,不敢再与镜子里的自己对视。甚至我都无法把自己看清,不知道心里面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害怕这么绝望下去。李寒不在身边,我感觉不到太多的温暖,在夜里我常常不寒而栗。我想要是有个爱我的人,陪在身边,或许会好些,或许会能快些走出过去的痛苦和眼前的迷茫。像是一种无能为力的放弃,我慢慢变成只在口头上坚持李寒是我的女朋友了。
    妈妈过生日那天,姐姐他们都回去了。我打电话回去,一直占线,晚上二姐姐就给我打过来了,叫我跟妈妈说话。其实我都有些害怕听到妈妈的声音了,我害怕妈妈又跟我谈起找女朋友的事。这次妈妈说得好像很轻松:“也不要太急,今年还有半年多时间,慢慢找!”真是我的好妈妈啊,半年多时间?难道真要我2003年把女朋友带回去吗?怎么可能?除非跟李莉莉复合,要不就是马不停蹄去寻找新的目标,否则就没可能。李寒是不会跟我回去的,她还小还在上学,更何况我对她已经变得如此的冷淡。
    把妈妈“逼婚”这个事情搬出来,我不是想为自己之后的继续放纵找借口,我只是想说明,李莉莉离开之后,我对自己的终事大身心急如焚。家里所有的人都认为我该结婚了,至少要正正经经地谈一个女朋友了。而我自己,也太需要一份如影随形的爱情来重拾对幸福的信心。我不是一个情甘堕落和放纵的人,从骨子里来说,我不愿自己过的是浑浑噩噩的生活。虽然我忘不了李莉莉,忘不了那个声声呼痛的伤口,可我在尝试着努力。
    何梦如因为工作的调动,到离燕山街比较远的地方上班去了。我很奇怪她之前从没跟我提起,把东西都搬走了才打了个电话给我。她说:“梁哥,房门的钥匙我还拿着,有空我回去看你们哦!”我说:“好吧,你一个人住,自己照顾好自己!”回家之后我问哈奔:“何梦如搬走跟你们说了没有啊?”哈奔说:“说了啊,前一天跟我们说的,叫我和汤铸帮她提东西。”真是奇怪,搬走怎么不先跟我这个“二房东”说呢?莫非真对我有什么意见不成。这种复杂问题不想也罢,反正我又没想过打她的主意。
    刚好那天里欣妹坨到家里来了,在何梦如的房间里走了一圈,说:“梁哥哥,文燕她妹妹搬走了啊?”我说:“是啊是啊,你要不要考虑住过来。可以免收房租,不过前提是先跟男朋友分手!”说到跟男朋友分手,又踩到她的痛处了。她说她跟男朋友在一起,越来越累,经常吵架,可是那个什么国的很爱她,她也很爱那个什么国的,放不下。没办法,爱情这东西就喜欢让人犯贱,痛苦却还坚持。
    为了庆祝何梦如“出家”,我决定亲自下厨房给他们做饭吃。因为心情原因,我有好长一段时间没掌过勺了,顺便把在我附近上班的一位玩得很好的学长也叫过来了,人多热闹嘛。我做了煎蛋,放大蒜末和辣椒粉,考虑到里欣妹坨吃不得辣椒,我特意给她煎了个没放辣椒的蛋。可吃饭的时候,却被我那位学长夹着一口就给干掉了。他们都不知道我这番心意的,我只好站出来作必要说明:“我说这蛋也是你吃的啊,我给里欣妹坨煎的啊!”我那位学长愣住了,歉意地笑了笑。
    里欣妹坨说没事没事,然后又满是惊讶地看着我:“梁哥哥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我整出副生气的样子说:“我什么时候不好啊,难道你今天才发现?”哈奔凑着热闹说:“里欣,你不要看上我们家梁哥哦。”这当然不可能。里欣妹坨对我还是蛮了解的,我是一个喜欢跟女孩走得很近,习惯对女孩子好的人。不就一个没放辣椒的煎蛋嘛,不代表什么的。但这还是被我那位学长当成了大事,好好地宣染了一回,后来跟我说过几次,问我是不是喜欢里欣,我迭口否认。
    他们走了之后,我和哈奔、汤铸开始清理房间。何梦如走了,他们两个可以睡隔壁房间去了,我恢复自己的独立。被子大大的有,都是跟李莉莉在一起的时候,李莉莉买的。汤铸说:“这下方便多了,你们要做事也不用把我赶到客厅去睡了?”“要是我有老梁同时都有事做呢,你不睡客厅睡哪里?”哈奔把枕头扔到新铺好的床上,看着汤铸说。汤铸很不服气:“那你们两男两女挤一张大床去,反正我不睡客厅!” 他奶奶的,有种,这种事都想得出来,不怕电打雷劈。
    哈奔问我在李莉莉和李寒之间打算怎么选择,我说:“我没选择的权利了,我要重新去找个女朋友。”哈奔说他也正在找,最近还见了几个网友,可惜没一个上眼的。我问他怎么没带回来让我看看,汤铸按捺不住了,说:“太丑了敢带回来吗?怕被我们打击啊,丑女杀手的名号可不是那么好担当的。”不过了的确,哈奔老是往丑女堆里挤,我很怀疑他的审美观是不是被电脑病毒侵害了。他拿到网友的照片后,总会在第一时间给我看。好几次他都满怀信心,结果却被我和汤铸打击得想死。
    谈论起找女朋友娶老婆的事,三个大男人兴致也蛮高。谈着谈着,他们变得跟我一样的急,一样无奈地叹气。哈奔说陈妍虽然到广州去了,但要一下子完全断掉不太可能,但他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要找新的了。怎么找?最好的方法大概就只能去网恋了。现实生活中,我们认识的女孩子真的很少,再除掉嫁人的有男朋友的就没几个了,更何况还有一个相互之间来不来电的问题。
    我说:“我明天要见一个人,不知道感觉怎么样,没见过照片的。”哈奔放大眼睛看着我问道:“不会吧,又有新目标了。”我说:“一个比我还大一岁的女人,见个面看有没有感觉,我真的很想找个人结婚算了。”汤铸顿时就愤愤不平起来:“不会吧,我连恋爱都还没谈过,你就要下地狱了啊,等等我吧!”我说:“你去找你的等价情人去,我得走到前面冲锋陷阵了。哈哈。”
    我明天的确是要去找一个人,一个在网上很有共同语言的女人,26,大我一岁。她打电话给我的,说她明天到长沙出差,想跟我见个面。我当时无法预知这次见面也会是一个致命的错误。我敢对上帝发誓,在答应跟她见面的时候,我没有放纵的想法,真的没有。也许现在说出来,已经没有人相信。毕竟更多的时候,我们对事物的判断,凭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我只是想找一个自己有感觉的人,然后结婚,所以我必须去寻找去赌。
    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呢,当然是不能说的,权且叫她周丹吧。这肯定是个假名字,我随便想的,算个代号。不要说是符号,我害怕符号这个说法,这让我感觉自己更加罪恶。周丹是女警察,所以说打架的话,我可能还不是她的对手。已经记不清我们是什么时候在网上认识的,聊得比较来吧。突然有一天,她对我说,她在我身上找到了初恋般的感觉。我很惊讶,有这个可能吗?我自己连方向都分不清了,竟然还有人这么对我说!我自己都觉得没天理。可是,我承认,我对她也有好感,我也渴望用一次见面来证实这种好感到底真几许。想必她也跟我一样吧!(未完待续,可是我真的写不下去了)
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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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发表于: 2005-02-13   
目前就找到这么多 想看后面的还的等啊
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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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发表于: 2005-02-13   
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35)
    
    
    关于哈奔要当爹了这个突出其来的现实,很让我们心焦。首先,这并不是什么好事情,还有就是,当哈奔告诉我时,我的心里就在犯嘀咕:“这孩子会不会真是哈奔的。”而且汤铸也说这个值得怀疑。三个人,我和汤铸都怀疑,二比一胜了,哈奔自然也要跟着我们一起怀疑。吃饭的时候,我逗哈奔说:“哈奔啊,大喜的日子,多吃点多吃点。”这种话我可以大声讲,因为只有哈奔和汤铸能够明白我指什么,陈妍是不知所以的。哈奔快把头埋进饭碗里了,然后把眼睛斜上了瞪了我一下。我更乐了,看了看汤铸说:“小汤啊,哈奔就是事事敢为人先啊,你看现在又走到我们前面去了。”可怜的哈奔又不敢直言反击,只要忍气吞声,吃口饭又做贼似地看陈妍一眼,生怕她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不过玩笑归玩笑,出了这种事,作为兄弟我们是绝对不会幸灾乐祸也不会袖手旁观的。晚上我上网的时候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然后大声叫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汤铸:“铸别,看看哈奔是不是又在房间里忙着亲热,叫他过来一起开个紧急家庭会议。”汤铸没我那个胆,不敢妄自去推呆在一男一女呆着的房门,只在外面叫了声:“奔哥,梁哥说开会,快过来。”哈奔和汤铸马上就进来了,我叫他们把门关上,然后每人递一支烟,说:“我们首先应该恭喜哈奔终于当爹了,不管怎么样,毕竟是人生的第一次嘛,得庆祝一下!”哈奔见我还开玩笑,快急死了,说:“老梁,玩笑放一边,先正经地聊聊这个问题。”我说:“你现在就知道急了啊,当初问你要不要那东西,我床头多的是,尽管拿就是的,你又害羞。”
    为了多给我们提供一些判断的依据,哈奔十分老实地把事情地经历说了一遍。他说其实上次跟陈妍睡的时候的确没到我床头拿那东西,因为陈妍说是安全期,我马上骂他说:“你他奶奶的这么傻啊,安全期又不是绝对的,再说用那东西又不麻烦,防病也好啊!”汤铸在一旁笑,点头说那是的那是的。但是问题就在于,我们把时间一算,好像怎么算都不对。最后哈奔透露了一个很重要的线索,说陈妍之所以在广州呆不下去了要回来,是因为老总老想占她的便宜。“什么想占,说不定都已经占了。”汤铸一语惊醒梦中人。我把手一拍说:“哈奔,说不定问题就出在这里。再说了,我想你那家伙没那么厉害,一次就中标。”“奔哥弹无虚发啊!”汤铸晃着脑袋,想笑又憋住不笑,调侃哈奔。
    这天晚上哈奔都没过去睡,把陈妍一个人丢在隔壁房间。我们三个人睡一个铺,继续讨论孩子到底是谁的这个问题,够无聊的。哈奔说:“要是替别人的仔当一次爹,那真不爽,还要出钱打胎。”其实说是这么说,哈奔终究还是个善良的人,不会真怀疑孩子不是自己制造的就撒手不管。准备熄灯睡觉了,哈奔还皱着眉头在嘀嘀咕咕说:“陈妍这妹子也真他奶奶的傻,都两个月没来了也不知道说。”我随口问了句:“那你后来怎么知道的?”“早上我接她回来,我问她是不是安全期,她才说两个多来了!”我开玩笑说:“全奔啊,好在你急不可耐,好在你久旱渴雨,要不可能要等有一天陈妍牵个孩子敲门来了你才知道自己做了爹!”汤铸已经躺下,但没睡,说:“那老梁你可要小心以后门被敲破哦,成群成群地来认亲爹!”我说:“我靠,你咒老子!”
    第二天哈奔带陈妍去医院检查,出门前问我身上有没有钱。我留了包烟钱,全掏给了他。这事真搞得我很郁闷的,不是钱让我郁闷,而是我感觉我和哈奔再这样下去,会在以后背上越来越重的心理包袱。哈奔不像我,他还是很守原则地在爱在找,不像我这么急和放纵,“当回爹”就让他弱显憔悴,而我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日子一天天过去,就感觉越来越沉重。虽然没有人对我死缠乱打,但我好像每天都在应会好多人好多事。那是怎么一种生活呢?不忍对过去的完全放手,又不断地发展一个又一个的感情对象,每天接不同人的电话,对不同人说想念。疯了,真的像是疯了!
    上午哈奔打电话给我,说还不能做手术,检查了一下,医生学要先把那些女孩子的病治好,可能一起需要两千来块钱。我在办公室骂骂咧咧:“我靠,当几天爹的费用这么高啊。”里欣妹坨刚好从我座位边路过,凑过来问我:“梁哥哥一个人在念什么经啊!”我说:“这经难念啊,哈奔当爹了,我得帮他筹钱。”没办法啊,那段时间我们都很穷,就是一两千块钱都是大数目。里欣妹坨笑我:“梁哥哥幸福啊!”“没搞错吧,这也叫幸福啊,哈奔犯错误,我费心消灾。”
    我去问在电脑房上网的文燕借钱,说:“文姐,搞1000块给我,急用急用!”跟文燕在一起,好就好在,我需要钱随时找她拿就是的,连借条都不用打。她拿出钱包来,正要数张数,突然想又问我:“你拿这么多钱干什么?”我把头一扭,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说:“烦啊,打胎啊!”文燕瞠目结舌地看着我,说:“不会吧,你个鬼又做坏事了啊?”“哪里,是我同学哈奔做坏事了。”“别人的女朋友有喜了你急什么?不会是你的吧?”我靠,说的什么人话。我一把把钱抢过来,转身要走,文燕又拖着我说起了单位买房子的事,说要是买的话就住她楼上。我说:“住你楼上啊,危险啊,是不是想趁你老公不在的时候从卧室打个洞爬上来跟我搞婚外恋啊。”同事被我逗得哈哈大笑,文燕站起来要揍我,我赶紧跑了出去。
    像往常一样,11点半左右,无所事事的我就开始四处找人一起吃饭。我很不习惯一个人吃饭的,我觉得一个人坐在店子里,比一个人躺在冷冷的床上更孤独。文燕跟别人有约,我于是又跑去问里欣妹坨要不要共进午餐,她说她不饿,叫我和川去。我说:“两个大男人吃饭也没劲,有美女一起胃口会好些!”里欣妹坨偷偷指了指安静地坐在第一个位置上的实习生说:“叫那实习生妹妹一起去啊,反正别人也要吃饭的。”我看了看川子,说:“你去叫,你比我魅力大。”川子说:“我都是有女朋友的人,有魅力也没用了,还是你去叫他。”我去就我去,我脸皮厚又不是一两天的事了。
    还好没碰一鼻子灰。那个叫刘晨晨的实习生竟然答应了,一起出门的时候还有点害羞地问我:“你就是梁老师吧?”我说:“叫什么老师,他们都叫我老梁。”刘晨晨有怯怯地一笑,跟着我和川子下楼。刘晨晨在是湖南大学的学生,大四了,来我们单位实习还不到一个星期。她也不是长相很出众的那种,而且不太爱说话,每天只是安静地坐在办公室,而且又是一个到处逛的人,所以一直都没跟她说过话。对她的注意,是因为有几次她都比我来得早,等我会门打开后,就抢在我前面去洗手间拿扫帚扫地。
    我们一起去杨裕兴吃面。刘晨晨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川子推了推我说:“这妹子还不错,你看那么多一起进来的实习生,就她一个人最勤快!”我说:“是啊是啊,也是我欣赏的那种类型,带回去老妈一定喜欢!”我们正说着,刘晨晨转过身来,说:“梁老师快点啊,好大的太阳!”我发现,刘晨晨在办公室安安静静的,起出来了还是蛮得开的,至少是不拘谨,而且样子单纯极了,站在尘土飞扬的阳光底下,像一株长在山岗上的野生植物,枝枝叶叶都缀满生趣。我跟她套近乎:“这么大的太阳你也不知道撑把伞啊!”她穿着短袖,把手伸了伸说:“都已经这么黑了,不怕晒了!”
    当我用不易察觉的目光打量刘晨晨的时候,我知道我多情的毛病又开始犯了,因为看见她的微笑,我心里有种小小的愉悦悄悄漫开。也许说“多情”都有点自我辨白吧,实际上我那个时候太容易爱,而这种爱推敲之后太容易消散,似乎可以说与爱无关,只内心的随意渴求,随意在不同的人身上去求证——自己是不是在爱!(未完待续)
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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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发表于: 2005-02-13   
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34)
    
    
    哈奔是早上把陈妍接回来的,然后自己又去上班了。家里只有陈妍和汤铸。中午跟里欣妹坨、文燕还有川子到我那里做饭吃。文燕就像每个月总有那么心烦的几天一样,隔段时间又要我做豆角炒肉泥给她吃。在菜市场的时候,偷偷抓了一下文燕的手说:“文姐啊,干脆离了婚嫁给我算了,我天天做豆角炒肉泥给你吃!”文燕很细心地挑着豆角说:“好啊,没问题,我离了婚你可别跑掉了哦。”里欣妹坨在旁边愣着,然后开始催我:“快点啦,都快一点了,买好菜赶紧回去做。”里欣反正也看惯了我跟文燕不分场合的“打情骂俏”,见怪不见了。我掏出一把零票付了菜钱,小声地对里欣妹坨说:“你可以考虑给我做小……”小什么还没说完,里欣妹坨的“粉拳”就雨点般地砸在了我腰间。自从她跟男朋友闹别扭以来,已经很长时间没给我这种“赏赐”了。看来她现在又恢复了状态。
    回到家里,陈妍和汤铸都在。汤铸刁着根烟在看电视,见我们回来,叫了声“文姐”,然后接过我手里的菜进了厨房。我问他:“哈奔那妞不是回来了呢!”听我提起陈妍,汤铸一肚子的火,说:“他妈的可能是碰鬼了,跟她在家里呆了一上午,竟然一句话都没跟我说。”我想怎么会呢,陈妍虽然不是个很开朗的女孩子,但也不至于这么沉默是金吧,莫非是在广州被非典吓破了胆。我推开隔壁房间的门,看见陈妍一个人坐在床上,不看书不做事,只发呆。我叫了声“陈妍”,她也只是很吝啬地笑了笑,鼻音都没回我一个,让我这个做大哥的很没面子。
    陈妍走到客厅,里欣妹坨他们都坐在边吃零食边看电视,她竟然谁都没打招呼。里欣妹坨走到我身边偷偷问我:“梁哥哥,你找的新女朋友啊?”我居高临下地拍拍她的脑袋说:“别乱讲,你以为我真天天换女朋友啊!”“像你啊,天天换才正常,我都习惯你这里不同时期出现不现的陌生女性了!”我对她翻了翻白眼说:“有些是同学和朋友啦!”但我说这话的时候其实很心虚。我不停地跟女孩子交往,一个接一个地换,里欣妹坨大都知道,甚至还在我这里跟柚子和广西的卓卓一起吃过饭。所以说,像看惯了我和文燕的口无遮拦一样,她对我的“不停风流”也习以为常了。
    厨房里只我和汤铸忙乎,他里欣他们只管吃,偶尔进来看看进展。我对汤铸说:“这陈妍怕是出毛病了,大概是在火车上绊了脑壳!”汤铸可能也是在家里憋了一上午的缘故,心里的火气还旺得很,说:“要不就是洗头的时候脑壳子进了水!”“不会是你在家里欺负别人了吧?”我跟汤铸开玩笑。谁知汤铸一下急了,放下手里的菜对我表清白:“打她的主意?我跳楼算了,也不看看铸哥现在还是什么身价。”“我靠,你处男很牛啊,不过,虽然现在哈奔对她感觉了,但也还是朋友妻嘛!”这时里欣妹坨又屁颠屁颠地跑了进来看我们弄得怎么样了,我赶紧住嘴。
    吃完中饭去单位的路上,我跟里欣妹坨他们说:“现在哈奔惨罗,被妹子缠上了,会死得难看的。”文燕说:“那就是哈奔的女朋友啊,好内向的哦,连吃饭的时候都不说一句话。”我说:“是啊是啊,跟死人没什么区别!”里欣妹坨凑过来打抱不平:“什么死不不死人啊,你们男的就这副德性,不喜欢了就说别人是死人!”我说:“你又不是没看到,那妹子现在本来就跟一个死人一样啊!”还是文燕理解我们,她说:“我梁弟弟很聪明的,不喜欢了他就赶紧甩掉,这叫不拖累别人!”烦躁啊,原来还是暗枪伤人。我说:“文姐你少臭我,小心我贴大字报捅你隐私啊!”
    因为不是星期三,在单位也没什么事做,要不是那个死人一样的陈妍在家里让我看不惯,我都不想去上班的了。拿着电话卡,从这办公室窜到那个办公室,也没想好要给谁打个电话。最后跑到隔壁办公室,跟上次李寒来在小蓉园吃饭时碰到的那个女同事张香泽和弯弯聊天,不知不觉她们就聊到了李寒,问我跟上次那个可爱的小妹子关系怎么样了。我说:“没怎么样啊,她还是到目前为目我承认的我的第三任女朋友啊。”张香泽问:“那意思就是说,你还有很多没有承认的女朋友罗!”说到这个问题就烦躁,我说:“懒得理你们,我给我女朋友打个电话说说情话先。”
    给李寒打电话,我都习惯去上楼靠左手边的那间小办公室,因为里面常常没人,说得再肉麻也不会出现有人呕吐。本想是打着玩的,没料到李寒这家伙又逃课在寝室睡懒觉,电话一通就是她接的。我说:“喂你好,帮我找一下我女朋友好吗?”“你女朋友在睡觉呢,吵什么吵?”我得承认,我一听见她的声音,就觉得很想念她,而这种想念在平常不知为什么就被掩得很深。我说:“小家伙,你什么时候到长沙来玩啊,哥哥想你了。”“真想还是假想啊?”“当然是真的,我中午的时候还给肚子吃硬币了呢。”“那好吧,等我考完试我就去啊,到时我做饭给你吃,我学了几招呢。”我多少有些惊讶,问道:“你还会做菜了?”“刚学的,在家里我妈不让我试,我到你那里试试手艺,争取做个合格的女朋友。”说到这里我终于说不下去了,她在努力,而我却在放弃!
    整整一下我都很迷惑,想把自己的内心想个明白,可事实上却是越想越糊涂。我也对自己说,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就认认真真跟她谈恋爱吧,坚持到她毕业,也许一切都好了。我刚放下电话,里欣妹坨也拿着电话卡进来了,我问她:“妹坨,我女朋友李寒,就是你见过的那个可爱的小妹子,你觉得怎么样?”里欣妹坨没好气地对我说:“什么怎么样啊,配你还不是绰绰有余。”真受打击啊,竟然这么说我?不过仔细想想,像李寒这样的女孩子,性格上跟我应该是合得来的,她的可爱,她的宽容,都让我着迷。而且,配我也的确绰绰有余。虽然我从小就张狂,但并不太自信,或许有时候表现出来的张狂,正是为了掩饰一些不自信吧!
    下午下班后,在单位赖了一段时间才下楼的。一个人走在路上,有些孤单,还有深深的迷茫,甚至不知道该对自己说些什么。并不太长的一段路,想了很多,从开始于初中的那段刻骨铭心的初恋,到李莉莉,再到李寒和那些匆匆路过我生命里的女人。初恋已经太远,似乎没了太多的内心挣扎,而对于李莉莉,我总不会不自觉地把她和李寒放在一块来比较,我知道自己的心思,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会选择李莉莉。路上的车开得很快,这在狭窄的八一路是很少见的。过马路的时候我就在想,或许有一天,我会被所有的人抛弃,连对我的担心都不再有,就算我消失在车流中,也不会再有人为我哭泣。不知道别人是否也曾有过这种感觉,在迷离的都市里,突然预感将来的流离失所,身体的,心灵的!
    走到家门口,掏钥匙的力气都没有了,不是真没了力气,而是感觉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像是灵魂丢在了路上。我大声地敲门,同时又大声地说:“开门,梁哥回来了!!”跑来开门的竟然是陈妍,手里拿着一本杂志。她没跟我说话,我当然也懒得跟她说话。以前我本来觉得她还不错的,可现在我老看她不顺眼。我这人就这样,对人的好感会被一些细小的事情彻底击碎。
    哈奔驰汤铸在厨房里准备晚饭。见我回来了,哈奔放下手里的活计,把手擦干净,拖着我进了我的房间,把门都关上了,搞得神秘兮兮的。我心情不好,有些烦躁,说:“你他奶奶的到底什么事啊,我烦着呢!”他嘿嘿地笑着,掏出烟来分我一支,说:“老梁,不好了,出事了,陈妍她说她两个月没来那个了。”我说:“哪个啊?”哈奔一急就结巴:“就是那个啊,月月来的那个啊!”我一惊,睁大眼睛看着他问:“你做爹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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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发表于: 2005-02-13   
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33)
    
    
    平静下来的时候,我是一个对感情过分理智的人,会像一个外科医生一样,拿着手术刀,把感情一层层解剖开来分析。就像跟周丹的这段事儿,我承认我对她有好感,而她对我却是那种如潮的狂热,这种不对称让我开始怀疑,怀疑她对我的感情是不是在迷糊的时候的一种非正常付出。也可以这么说吧,我没有完全做她爱她的准备,她却整个儿砸了下来,我不晕才怪。如今想来,或许我对她的好感也是很脆弱的那种,要么怎么她两行刺人的眉都会让我那么的反感?跟她一样,我也投入得太急了。她回去之后就不太跟我联系了,不久后就打电话告诉我,她离婚了。我知道她不会找我,我已经让自己的形象在她眼里变得不堪而恶心。
    单位跟房产公司合作搞开发,员工可以优惠购房,大部分同事都要了。首付几万块钱对他们来说,是小菜一碟,老一点的同事手里有积蓄,跟我差不多年纪的,我数了数,自己没钱家里又拿不出几个子儿的,就我和川子了。我其实很想买一套的,好娶老婆嘛,现在的女人现实着呢,车就不说了,没房没个窝,谁敢跟你?为了不让家里人担心,我一直没敢把单位可以优惠购心这事告诉妈妈,连姐姐都没敢告诉。负责购房事宜的同事在办公室来发图纸的时候,我乐呵呵地问:“那个什么首付可不可以也实行分期啊?”表面上笑,其实内心蛮无奈的。
    文燕在旁边用笔敲我脑袋,说:“梁弟弟这个想法非常好!”我狠狠地看她一眼,恨不得咬她两口,反正她肉多。不过文燕够义气,答应借钱给我。可是不算有得借,我也怕怕啊,我一个月就那么点工资,到时又要月供又要还债,怕是一年四季短裤都难得卖一条新的,像哈奔刚毕业到湘潭混的那段日子,还不如死了算了。川子的想法更绝,他说:“你现在爱都没谈,千万不要买,买了再去找女朋友就不纯粹了,你连别人是不是真的喜欢你都会辨不出,说不定别人就冲你那套房来呢!”典型的自我安慰狂!不过说真话,没钱的乡下人在城里娶个老婆还真是难事,我终于理解你老妈为什么那么急。
    在决定放弃买报社建的房子那天晚上,我和同我一样不能买的川子在五一大道上坐了整整一晚,我们突然觉得,在繁华的都市里头,我们是孤独的,虽然彼此相伴,虽然跟我们一样的人还有很多很多。我们的孤独,源于无助,源于对生活追逐却又无能为力的困惑。也许很多人都会说作为男人,到30岁结婚并不晚,甚至还会强调不会难。在这个年龄的婚姻难与不难应该是因人而异的吧,30岁的成功男人会是抢手货,可是就像股市一样,我们都无法给自己的明天定位,明天会不会只跟今天一样,谁也不知道。要是到了30岁,一样地买不起房,除了脑子有问题的姑娘,大概没人会嫁。这不是对自己没信心,而是人生的变数太多,像爱情,总不是可以由自己完全把握的。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李莉莉的妈知道了我们单位可以优惠购房的事,很久没联系的她给我打来了电话。那天是一天晚上,我心里烦得很,7点多钟就在床上躺着了,抽着烟,随意地翻看堆满床头的书报。李莉莉的妈妈是打我住所的电话的,问了一声:“是小梁吗?”她的声音我都烂熟于心了,一听就能听出来,我于是很快说道:“妈,是我啊!你们还好吗?爸爸身体还好吗?”“跟李莉莉还联系吗?”这个问题很棘手,我犹豫了一会说:“有时候通通电话。”
    然后,她就跟我谈起了买房子的事:“小梁,有这么好的机会,你还是买一套吧,如果缺钱,跟妈说一声,妈一定全力帮助你!”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感动得眼睛发酸。我说:“妈,不用了,我不想要,反正那房子位置也不太好,你还是多支持李莉莉吧,她在广州那边也挺不容易的!”可是李莉莉的妈支持我买房的态度很坚决,一定要我要,而且缺钱一定要我告诉她。真的是位很伟大的妈妈,也许这也是至今我仍然心痛,仍然觉得错过李莉莉,错过李莉莉和爸妈是我这辈子的遗憾。我把这事说给同事听,他们也很感动,但也有人说,李莉莉的妈妈可能还想我跟李莉莉在一起。大概也有这种可能吧,也许李莉莉的妈妈跟我一样,太难走出我和李莉莉分手这个现实。
    第二天李莉莉又给我打电话,也是说买房子这个事。我问她:“你怎么知道的啊?”她说:“我妈跟我说的,她要我劝劝你,如果真需要他们帮忙,一定要说!”我说:“你也跟你妈说说吧,不要对我太好了,我会崩溃的!”李莉莉不知道怎么把我的话接下去,沉默了一会说:“就这样吧,你好好保重,我开会去了!”其实我能感觉得出,李莉莉的心里也挺矛盾的,自从跟我分手后,她说她都害怕打电话回去,因为每次打电话回去,她妈就会训她,说她跟我分手是蠢的表现。后来虽然不怎么说的,但两位老人似乎不再像以前那以开心。我和李莉莉都觉得心有不安,可是对于这个现实,我们好像都无能为力了。
    跟里欣和文燕一起去吃饭,我说:“李莉莉她妈啊,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岳母娘了,可惜我没份了。”里欣妹坨贼贼地看着我说:“不会吧,都会手这么久了还对你念念不忘啊?”我说:“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天生是做儿子做女婿的好材料,老人家喜欢我有什么办法啊!”结果里欣妹坨又说我自多。不过我马上就找到了反击她的东西,因为她上次跟我说她和男朋友分手了,我连酒都请好喝了,现在又辜负我的希望,重归于好。我说:“你以后也少在我面前提跟男朋友分手的事哦,还有,要记得把我上次请你的那顿饭还给我!”里欣妹坨从背后给了我一拳,说:“鬼,请了就请了,还想我还?!”我拉着文燕说:“文姐你看这是什么逻辑啊,请了就请了,可她跟男朋友分了也没有就分了啊。”文燕摆出一副过来的人模样说:“好啦,你们这些小孩子,就喜欢牵牵扯扯的,把感情当饭吃。”唉,要是感情真能当饭吃就好了,我准会胀死!
    晚上,哈奔和汤铸都在,我跟他们说起了买房子的事情,大家一起感叹了一下现实的残酷,就没法聊下去了。哈奔更是心事重重,那脸皱得都可以炒好几盘苦瓜了。我说:“哈奔,我们以后干脆一起买个大房子算了,不过不能随便换老婆玩!”汤铸笑不露齿,说:“有创意,不过老婆可以换,但不能随便玩!”哈哈,处男想问题就是有高度啊,纯洁第一,换了不好,那换着干什么?哈奔表现异常,今天不太喜欢参与我们的流氓对话,一个人抽着烟。我说:“你他奶奶的,嘴巴堵了啊?!”第一次,我看见他苦笑。
    我进到自己房间上网的时候,哈奔倒跑进来了,神秘兮兮地说要跟我商量个事。我说:“有东西就快放,别搞得像汇报情敌一样。”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老梁啊,麻烦事来了,今天陈妍打电话给我,说在广州找不到工作,明天就回长沙了。”我转过头,看着他说:“我靠,我以为是什么死人的事呢,就这屁事,她回来了你去火车站接不就得了,有什么慌张的?”“那我不是又要跟她好?”“好就好,怕什么?回来就对她冷漠些,要不了多久她受不了自己就跑了!”我说这眼的时候,眼都没眨一下,像一个黑社会老大对手下说:“去,干掉他!”
    什么时候我已经变得这么残酷?好像是从跟李莉莉分手后就慢慢体现了吧。像2002年回去过年的时候,在汽车南站,把利学亮甩掉的那个女朋友子慧推下车,像自己一次次地伤害着不同的人,还有口头上的女朋友李寒。残酷有时候就是一口气吧,好比一个人发脾气的时候会丧失一些理智,我知道自己丧失的是一些爱和做人的原则,是一些良心和道德!而哈奔终究还是比我好,因为他还会慌乱,而我在残酷的时候镇定多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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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表于: 2005-02-13   
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32)
    
    
    我和里欣妹坨坐在燕山大排档,靠门口的那张小桌子,随便点了几个菜。我觉得,不管是谁主动提出,分手终究不是件愉快的事,更何况里欣妹坨分得并不那么情愿,还是有很深的感情埋在心里的。我说:“妹坨不要太难过了,笑一下。要不我们来两瓶酒?”里欣妹坨的脸红红的,眼里噙着东西,很艰难地强忍着。我跟她面对面坐着,烟都不敢直接吐,害怕熏出她含在眼里的泪来。我又小心地问了她一句要不要酒,她说:“要吧,喝点酒庆祝一下!”有首歌叫什么鸟名字来着,分手快乐吧,他奶奶的其实是骗人的,怎么可能分手快乐呢?一个人分手后就算能大声地唱歌,也不过是猪的嚎叫而已,与快乐何干?
    两瓶青岛啤酒,说要把人弄醉怕是差了个天远地远,里欣妹坨酒量不错,喝个十瓶八羡瓶没问题。我跟里欣妹坨做做样子碰了一下杯,说:“妹坨,爱得累了就放手,没什么谁负谁的,开始新生活吧。”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也够贱的,自己失恋的时候要死要活,开导起别人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妹坨一直不肯说话,喝完酒就把头埋得很低,害怕让我看见她的眼睛,知道她忍着泪水。我问:“那个什么国来着,走了吗?”她说:“还没有,过几天就走。”我说:“哦,这样子啊。”其实听她这么一说,我就知道这次分手可能又只是说说而已了。里欣妹坨我对她还是了解一些的,削尖脑袋爱到底那种,心肠也软!
    因为考虑到里欣的男朋友还在,我没敢送她回住所,他们心情都不好,要是送她回去被那个什么国看见了,给我一刀子怎么办?那我这个安慰天使就当得冤当得壮烈了。出了大排档的门,我对里欣说:“妹坨,自己想好吧,分还是不分,自己选择,我说的话仅供参考。”她看着我不说话,转头就走了。为了表示一下同事之间的关心,我目送了里欣妹坨长在50米以上的距离。她的背景在人群中晃来晃去,像个小不点。想起她心里其实有太多的重负,我也有点难受。
    我在生活中就是这么扮演着多重角色。在里欣妹坨眼里,我绝对是个心地善良的大哥哥,会说笑,也会体贴和照顾人,可是转身,在她看不见我的时候,我放纵着自己的灵魂和身体,然后又在放纵后的忏悔里自我折腾,再然后是身不由己地继续陷入泥潭。别人都说,清醒的时候不犯错,而我大概只能说,清醒的时候争取不犯错。我开始对自己都没有信心了,别人的痛苦已经不太能让我感觉到爱情的不容伤害。
    周丹第二次来长沙,事先没有通知我。在我单位楼下才打电话给我说她到了。我窗户探出头,就看见她背着个小包,手里拿着把雨伞,正不安地踱着小步。我挂了电话就奔跑着下了楼,差点摔死,见美女的心就是这么急切。我问怎么来也不先通知我一声,她说:“刚才单位领导来长沙办事,有车,我临时决定的。”当时是下午5点多钟,离下班还有一段时间,但我懒得去了,带着她回了住所。
    她坐在我上网时坐的那张椅子上,我帮她倒了杯茶,背靠书桌站着,望着她,她也望着我,突然好像找不到话题一样,相对无言,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跟我一样,在这个时候心怀鬼胎。不过我猜,我们一定在想同一个问题,那就是她问过我的:如果下一次我来见你了,你敢不敢抱我?她站起来喝茶,我就抱住了她。她的腰很细,抱上去很舒服,软软的。我不知道别人说的水蛇腰是不是就这样子,不过我真是感叹了一下:好腰!
    我迈出了第一步,开了个头,她的矜持就见马克思去了,把我反抱得更紧,紧接着把头也埋了过来,然后是用唇找我的唇,很急切的那种找,像一个人在沙漠里呆久了找水喝的那种感觉。我很快就后悔,后悔没让她喝了水再抱她,因为她的唇实在是太干燥了,吻起来让我很难受。本来就不太喜欢接吻的我,只要应会地对了两下子就回避过去了,把头越过她的肩膀,心想这次可真碰上厉害角色了。
    说实在的,我还没碰到过这么急躁这么主动的,所以有点慌手慌脚。我本来想说她的头发很香,以此来缓和一下紧张气氛,突然又觉得说这个比较矫,于是改了一下,说:“先喝点水好吗?”我都这么提要求了,她还怎么好不放手?她停下来,我就把茶递给了她。然后把门关了起来,我做事比哈奔讲道德多了,在预感会所生什么的时候,一定会先把门关起来。我的观点就是,不堪场景让人看见就是不道德的表现。
    直到现在我还惊叹自己当初的英勇。我问她要不要吃晚饭,她说她不饿,我说那就等晚上饭了再出去吃吧,反正燕山街什么时候都有东西吃。然后我们就继续拥抱,拥抱只是为滚到床上去找个体面点的借口。我在床头那个柜子里找那种东西,翻来覆去的不知道拿哪种好。她很奇怪地问:“你这里怎么有这种东西啊?”这问题太弱智了,我答案都想好几百种了,我知道有人会问起。我胸有成竹地回答:“在单位拿来啊,上次单位跟计生委联合搞一个活动,送了好多过来,我们就每个人拿了些。”其实我这也不算是谎言,我的确从单位拿了些回来,也的确是计生委送到单位来的。不过搞笑的事,那次我看见拿那东西的全部是未婚男女青年,已婚的根本就没人拿,他们说用不着。狂晕。
    第一次风暴平息之后,她告诉我,她结婚一年了,其实很少跟老公过夫妻生活。于是我又翻身进行了第二次。很烦躁的是,她老是想来吻我,而且她的眉毛是修过的,把我的脸都刺痛了,弄得我很反感。还有,她的声音很大很夸张,让我自始至终都很紧张。虽然我的房间隔音效果非常的不错,可她叫出来的声音在客厅里也绝对是可以听见的,而我又不知道哈奔和汤铸什么时候会回来。我是不可能对她说:“你不要叫好不好,等会我同学可能就回来了!”所以最后我只好出了下策,冒着被她眉毛刺痛的风险,违心地跟她对嘴,以堵住她发声!
    那真是很恐怖的一晚,而且有些提心吊胆。我们像发了疯似的,连晚饭都忘了去吃了,运动之后休息,休息之后又运动,床头那堆东西是一点点地少。从她嘴巴里,我听到了“失乐园”这三个字。可是她突然哭了起来,我有些莫明其妙,很心虚地问:“怎么啦?”她不说话,哭得更凶了,很委屈似的说:“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婚外恋的,我不是一个好女人了对不对?”唉,真服了她,看她有备而来的样子,我还以为她有心理准备的,没想到还是这个样。好在我跟她高谈阔论一番之后,她终于止住了哭声。
    大概是10多钟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累了,她缠着要我叫我以前的爱情故事给她听。我也没多想,一五一十地跟她讲了,讲着讲着自己就像回到了过去,心里酸酸的,像掉进了酸菜坛里。更要命的是,我似乎在一瞬间醒过来,觉得自己忘不了李莉莉,就算对身边的周丹不泛好感,还是做不到全心去爱。另外,周丹的过于主动让我吃惊不小,我有点害怕了,具体害怕什么我也不知道。我把周丹抱在怀里,把电话机放在被子上面,竟然鬼使神差地拨了李莉莉的电话。具体说了什么不记得了,只记得我讲电话的时候周丹就那么眼巴巴地看着我,连呼吸都很小声。她心里一定很不是滋味。
    挂了电话,周丹问我:“你根本就忘不了广州那个女朋友对不对?”我不说话,只是叹气,装出一种默认的假象。然后我又趁热打铁地说了自己好多的缺点,什么脾气丑啊,动不动就骂人打人啊,等等。反正是说得周丹一愣一愣的,心里慌张。我不是在为自己找借口,但我想说,我当时的确感觉她不是我要找的人。她的内衣,她的眉毛,她的嘴唇,让我生出了反感,更重要的是,她的主动让我害怕。所以我想用一种残酷的方式让她远离我。这是我第一次做“很三者”,但我向上帝保证,我的初衷不是玩刺激!(未完待续)
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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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05-02-13   
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31)
    
    
    汤铸的考研成绩出来了,顺利上线,已次拖了他两次后腿的英语分数也刚好够。这小子走的是狗屎运,本来英语如果按国家线的话,他差得远,可这次是他所报的那所大学自己划的,他好像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那段时间他天天往学校跑,以防再出现什么意外。还有,要准备复试,留在学校自习的时候比较多,早的话就回来,晚了就不回来了。
    哈奔也比以前更忙了,经同学介绍认识了一个做生意的女孩子,跟文燕一种类型,高大威猛。他第一次去见那个女孩子的时候,我在家里打他电话,我说:“哈奔啊,感觉怎么样。”女孩子就在他身边,他怎么有胆说得太直露,于是在那边打着哈哈应付我。我理解他的苦衷,顿生一计说:“这样吧,如果好看,你就说二,如果难看,你就说一。”他这次倒答得挺快,说:“二!”我说:“哈奔你艳福不浅啊,有美女同学自己不用还介绍给你?!”
    当然晚上哈奔没回来睡,去见了那个女孩子的父母,然后是留宿。半夜无眠,我又忍不住给他打电话,他说女孩子的父母对他很满意,大鱼大肉地招待他。我调侃着问道:“那你现在是一个人睡啊?”“屁话,难道在别人家里也敢乱来啊?!”我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一个人在家里鸟味都没有。”“明天就回来,带回去给你看看。”敢带给我看,看来这次哈奔是蛮有底气了,就算他审美观再差劲,也不至于把恐龙说成美女的。我想。
    第二天是星期一,哈奔先带着那个女孩子到单位,下午才回来的。我回到住所,进去之后,看见我隔壁也就是哈奔和汤铸睡的房间门虚掩着。我管他三七二十一,一冲就进去了,还好,他们只是在亲密接触没有剧烈运动。哈奔大概也习惯我这副德性了,没表现出很多的尴尬,站起来说:“老梁,就回来了!”我说:“是的,就回来了,没提前通知你们,不好意思啊。还有,我已经警告过你好多次了,非正常时候注意把门反锁。”“好好好,下次一定注意!”哈奔随我出了客厅,那女孩也站了起来。我回头看了一下,感觉怪怪的,不是对那女孩子感觉怪怪的,而是突然觉得房间很堵,天黑黑似的。那女孩子也未免太威猛了点,跟文燕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把哈奔拉进厨房里做饭,小声对他说:“你他奶奶的,连老哥也敢骗啊,我说好看就报二,不好看就报一,你报个一点五也就够了,竟然对我说二?”哈奔很难为情地看着我说:“我自己感觉还好啦,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本来我应该支持兄弟爱自己所爱,可作为“家长”我还是忍不住多问了几句:“那你带到单位去了,你那些同事怎么说?”“他们都说丑得死!”可怜的哈奔啊,说出这句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啊,难怪早早就下了班。
    本来晚上我是强烈要求哈奔睡我这边,别去跟那个女孩子“挤”,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可我的苦口婆心终究不是“情人眼睛出东施或者西施”的对手,哈奔在我房间里跟我聊了很久之后,还是站起来出了门,怯怯地说:“老梁,我去了哦。”我朝他拼命地扬了扬手,说:“去吧去吧,不要爬着出来就行!”他坚决要过去,我也拿他没办法,只是担心他瘦瘦小小的身体怎么敌对过那个女孩子的牛高马大。
    后来的故事很简单,哈奔在我和汤铸以及他那帮同事的打击之下,不堪重负,进而情人眼里的西施也变成了东施。只是有来他偶尔还会提起那个女孩子,说他其实对那个女孩开始感觉还不错,是被我们一说一说就真觉得不好了。看得出哈奔还有些难过,我就觉得我和攻击哈奔的人都比较残忍,似乎闲事管过了头。汤铸从学校回来,问哈奔是不是心里还有点痛,哈奔说是的啊。汤铸马上发挥:“还好,还会痛,离禽兽还有点距离,不错,不错,继续保持、发扬!”汤铸说这些话,从来都是不笑的,像国家领导人做报告。
    哈奔问我女朋友找得怎么样了,我说上次看了个,就是当警察那个,如果有机会,看我娶个离婚女人给你们看。哈奔把嘴笑歪,说:“老梁你不会真这么冲动吧。”“爱情和结婚,就是要冲动点。”我转头看了看正在倒茶的汤铸,继续说,“不冲动就什么事都干不了的。”汤铸说:“对,没错,干坏事就是要冲动。人生啊,就是一场场冲动啊!”见汤铸一副发感慨的样子,哈奔递了张凳子给汤铸说:“那你还让下半身休眠啊,小心生锈。该冲动的时候就冲动吧,等到七老八十的时候想动都动不起来了。”我补充:“言之有理!”不过汤铸说过几天去看他那个同学的妹妹,就是“电聊”了有段时间了那个,我们有所期待。
    那不知道怎么回事,李莉莉这段时间给我电话特别多,比以前坦然多了,问我找女朋友没有,问哈奔找女朋友没有,问汤铸考上没有,反正是有点没话找话说的感觉。我说:“如果我找个离婚女人做老婆,你会不会感到意外啊?”李莉莉可能以为我在故意气死,或者用沉沦来报复她的背叛,她很着急地说:“你不能这样你知道吗?你不能让我为你担心,你要活得比我好才是对我最大的报复。你至少要对得住你妈妈!”很伟大的一番话,看来没个人都不是绝情到底的,都还是为良心留了空地的。
    第一次,我问李莉莉什么时候结婚。她说还早着呢,都快失业了,结什么婚。“那结婚的时候一定通知我啊,我会送你个大红包的。”我说完就狂笑,听得人心里发毛的那种笑。她说:“你不是跟那个叫什么李寒的谈朋友吗?”“不适合的,太小了,你知道我需要找那种大一点的,可以快点结婚的那种!”李莉莉前段时间说把她以前跟我谈恋爱时买的一台数码相机寄给我,这次她告诉我,不能给我寄了。其实我拿着也没什么用,也没想要,但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为什么不能寄啊,是不是被男朋友管起来了?”李莉莉不说话,我知道被我说中了。他奶奶的我真有点烦躁,虽然我很清楚这种烦躁很不应该。不过我想也有人分手后跟我心态差不多,总觉得对方还是自己的,至少是自己还有份。他妈的,我相信如此变态的绝对不止我一个。
    为了让自己不那么烦,不那么郁闷,我呆在单位的时间比以前多了许多。准时放包,准时提包,不再有事没事跑回家里,很多时候连午饭都干脆在单位里打电话叫外卖。大家都挺正常,我给大家的感觉也挺正常。不过我注意到里欣妹坨在大家都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些的时候,她却有些不正常了。整天愁眉苦脸的,喜欢独来独往,以前的可爱少了许多。听得最多的,就是她一次次说要跟男朋友分手。不过是雷声大雨点小,都分了无数次了也没看她分成功。我都替她急。
    里欣的男朋友毕业了,要回广州部队了,要分手这自然是个很好的机会。一说到广州就觉得这个世界的事情真是无聊,怎么人都往广州跑呢。李莉莉在广州把我丢掉,哈奔把不想要的女朋友游说去了广州,在小办公室跟同事狂聊的时候,里欣进来了。我说:“妹坨,分了没?”她紧着眉头,走到我面前,把包放在桌子上,不说话。在场的同事也劝她快分,她装出很轻松的样子跟大家聊开了。我趁着热性说:“妹坨,说吧,想找一个什么样的男朋友,包在梁哥身上。”“个子一米七几的,说话幽默一点的,有事业心的……”里欣妹坨叽里呱啦一大堆,这些要求好像就是拿我做参照提出来的一样。我说:“妹坨,你不会对我有所想法吧?”“你少自多(自作多情的简称)!”里欣妹坨不宵地看我一眼,弄得我心里虚虚的。知道大家都是玩笑,可还是感觉有点点别扭。
    就在开过玩笑的第二天,晚上9点多钟,里欣妹坨打电话给我说:“梁哥哥你请我喝酒吧,我分手了!”其实我当时肚子里还饱饱的,但还是满口答应了她,说:“好好,没一点问题,你过我门口那个大排档吧,我在路边等你。”不知道是为她终于做出决定而高兴,而是因为别的什么,我那颗狗日的心有点激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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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05-02-13   
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30)
    
    
    回到家,哈奔和汤铸已经出现了,两个人在厨房里忙晚餐。我进厨房,第一件事就是检查买猪肉没有。对猪肉的偏爱,几乎都到了无肉不成餐的地步。而且我还特能吃辣,无辣不欢,不过不能移枝接木地改一下,说成“无肉不欢”那就有点黄了。我默不做声地找了好一会,不见猪肉。正纳闷,哈奔大概已看出点苗头来,拿着菜刀朝我挥了挥,说:“老梁,不好意思,今天猪肉卖光了!不过我买了条鱼,你也知道,我做的鱼还是一流的。”这倒不假,哈奔做的红烧鲫鱼味道的确不错。
    汤铸蹲在地上选小菜,到了傍晚就一块钱随便拿多少那种。他见我没猪肉吃闷闷不乐的样子,说:“老梁,昨天晚上辛苦了吧?我特意跑到同学那里避难去了!”“我靠,你不会是在为我提供方便吧,奶奶的,我昨天晚上老实着呢,睡你们的铺。”他跟哈奔立刻看野生动物一样看着我,比我“靠”得还大声些,说:“不会吧!”我说:“靠什么靠,我是靠不住的,我说没干就没干,不信你们上床上找证据去。”他们装出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相视一笑,继续准备晚餐。
    一切准备就绪,就剩一条鱼没洗了。我在客厅里把电视打开,就听见哈奔叫我:“老梁,来帮个忙。”人蠢没办法,洗条鱼都要两个人。我进到洗手间,看见他一手拿着鱼,一手拿在洗菜用的小水盆,对着蹲位冲水,动作艰难而拙笨。我说:“奶奶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人,看我的。”我抢过他手里的水盆,装了满满的盆水,再让他把鱼拿稳。真是简单,三下五去二,搞定。鱼冲得干干净净,连个影都不见了。
    我有点发火,冲着哈奔说:“你的手抽筋还是被鱼咬了,连一条死鱼都拿不稳。”哈奔当然也不甘受屈:“嘿嘿,老梁你也没必要用洪手冲洗一条小鱼吧!”反正我们争了好几个回和,没用了,鱼掉到厕所里面去了。汤铸听见我们在急,也过来了,探知情况后,说:“不要紧不要紧,找根长点的铁比勾上来,用油炸一下,照样香。”我用湿湿的手推了汤铸一把,走出“副总经理室”说:“这事让哈奔去做,勾上来了他一个人吃!”不说了,不说了,再讨论下去,定会恶心死!
    没办法,这天晚上只好吃和尚餐了,两个小菜,一个汤。我边吃边感觉对不起“全国人民一起奔小康”这口号,觉得拖了全国人民的后腿。没猪肉还真没食欲,我平常七八碗饭不在话下,以前上大学常常把饭店老板吃所,今天却吃只了两碗就熄火了。他们还在吃,我没事做,就找哈奔的岔。他昨天晚上的去向当然是最值得调查的。我谨记“饭后一支烟,赛过做神仙”的圣言,点了支烟,盯着哈奔问:“哈奔,昨天晚上到哪去了。”这个问题可能来得有点突然,哈奔嘴里含着一口饭,定定地看着我,愣上了好一会。
    哈奔三口两口把碗里的饭吃完,放下碗筷,傻笑着说:“昨天晚上在单位加班啊,睡单位了。”汤铸马上质疑:“你不是说要去见网友吗?”“靠,在我面前装纯洁!”哈奔只好硬着头皮倒苦水。说的确是有个网友过来了,不过没敢带回来,因为长得不太对得起观众。晚上带那个网友去了湖南师大,找了间视吧要了间小包厢,就是我第一次去见李寒时呆的那种地方。在很多大学的边上都有。
    接下来我就对哈奔逼供。“那后来呢?”“后来就睡觉啊!”“怎么睡的?”“各睡各的!”“没动手脚?”“亲了一下。”“还有呢?”“没了。”烦躁,又一个柳下惠。看来那个网友长相可能是很夸张。因为根据我们三个无聊时讨论研究得出的结论,女的肯跟你单独相处,肯让你牵手,肯让你吻她,最后一道防线就差不多是如同虚设了。
    为了方便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汤铸以后把握时机,我甚至还给他列了个流程图。牵手了,那肯定可以抱,可以抱,那肯定可以亲一下额头,可以亲额头,那嘴对嘴也就不成问题了,继而把亲吻的范围扩大,女孩子就晕了……汤铸听得两眼泛光,半信半疑地问道:“老梁你的意思就是,一个女孩子肯跟我牵手,就甚至上可以大获全胜了?”我恨铁不成钢地说:“那也要看你把握得好不好啦,还有就是因人而异,石头总是很难开花的嘛!”哈奔则对我这套理论非常赞同,说是要晚上睡觉的时候再给汤铸做详细的分解。
    或许是经我一点化,感觉网上资源的确丰富,聊了一会,汤铸就拉着哈奔到网吧里上网去了。家里只有一台电脑,当然归我先用。我隐身,跟周丹聊天。自从认识我之后,周丹常常在办公室呆到深更半夜,就是上网跟我聊天。我其实可以感觉得出,她是个自信的女人,她从来没问过我对她的印象怎么样。她只是又重复着问了我一句:“下次我到长沙,见面的时候你敢不敢抱我。”我说:“母老虎我都敢抱,更何况美女!”不过我好像真的很期待跟她的第二次见面。
    在网上聊了一会,周丹给我打电话过来,东拉四扯竟也是一上多小时。结果我刚把电话一挂,又响了。响了一声半,我就拿起了听筒。“哥哥,你刚才是不是在打电话啊?”没一点心理准备,我被李寒的问题镇得一愣一愣的。缓了缓神,我才说:“是啊是啊,姐姐打电话来了,又罗里八嗦地叫我赶紧找女朋友。”李寒“哦”了一声,又说:“那哥哥你快去找啊,如果找到了,我就不吵你了!”这句话听得我胆颤心惊的,有点力不从心地转移开话题说:“小家伙今天想哥哥没有啊?”“如果你往猪肚子里投硬币了我就想了你,如果没投我就没想你。”翻译一下,就是“你想我了我就想你,你没想我我就没想你”。我承认今天我的确没往猪肚子里投硬币,因为忘了,但我没敢告诉李寒,我对她那种形式主义的想念有时候都会停止。
    晚上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哈奔和汤铸过了12点才回来的,我听见他们的脚步声,但没再叫他们,我想让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我已经越来越强烈地感觉自己的心态出了问题,我想过要拯救自己。我把上班用的那个包拿在手里,打开最里面那层,拿出一封信。我在迷茫的时候就喜欢看一遍这封信。信中妈妈在我毕业找工作那段时间写的。我想告诉大家,我妈妈没上过学,不识字,自然也不会写字,我不知道她是怎么“画”出那封信来的。这是妈妈给我写的惟一的一封信,我放在包里,天天带着——
    儿子××
    你好,我想给你写封信,又不会写,我很担心你,平时说你们长大了,不要我们担心了,但是我做得到吗?你们长大了还担心一些,连睡觉都睡不起。现在读书人才太多,又无安排(指工作分配),别人有人当官按起就是了,我们家里又无钱又无树(指关系),我知道你心里就会很气的,不管是找到什么工作,钱多钱少,都要好好地干,慢慢来。有时不要一句话就得罪人家,和一个人是很久的事。为人有饭吃,成一个家,人多就好。
    发财是生成的,你不要去想。有时候做不得的事,就不做,让别人讲个好,就是为父母和姐姐姐夫他们争了气。像宇飞哥哥(我叔叔的儿子,比我大,烂仔,娶不上老婆),就是没有给父母争气,你不要知道好事不出名,坏事出千里。有长9的工作就行了。你的终身大事,自己做主,是一辈子的事,要考虑好,一心一意,不要三心二意。
    我不会写,你把这封信留在你身边吧。祝你身体健康工作步步高升万事如意。妈妈。
    妈妈的这封信没几个字是对的,我自己打出来的,而且没一个标点,我自己加了。每一次看妈妈的这封信,心灵就会被什么东西揪住,常常会想哭,或者就是哭。我明白我现在连妈妈的乖儿子都不是了。我害怕这种背离,我害怕我有些事不得不欺骗妈妈。(未完待续)
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级别: 风云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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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05-02-13   
请原谅我和我的25岁(29)
    
    
    周丹来长沙那天,阳光很好。我站在小办公室的窗户旁边,吸着烟,看着窗外稀疏而落的阳光,有点小小的欣喜,不过并是因为周丹要来。我好像喜欢一次次地把自己打入低谷,然后对生活中细微的变化抱着希望。我其实是一个期待改变的人,我其实也对没有方向感的生活深恶痛绝。从上学读寄宿开始,到参加工作以后,每次春节离家的时候,妈妈总会在前一夜嘱咐我,妈妈不管我抽烟,只让我不要喝酒,说喝酒了容易错事。而现在我就觉得我的生活像一个醉酒的幽灵,在阴森森的林子里面,茫然四顾。
    中午刚过12点,周丹的电话来了。她搭乘单位的车来的,刚好到公安厅有事。我说:“那你在公安厅门口等我,我走路过去,很快,10钟之内就可以到了!”她问我穿什么衣服的,我说:“牛仔裤,花衫衣,很夸张的那种,红白相间!头发有些乱七八糟,像个愤青!”她大概觉得这样一副形象很吓人,在电话里笑得很大声,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匆匆下了楼,转个小弯就到了省委门口,感受了一下党的温暖,然后穿过司法厅,沿八一路走一小截就到了公安厅门口。我见陌生人已经很有经验了,很少有到了约定地点还要打手机联系的愚蠢做法。我要么做出一副这东张四望的那样,对方看了既然就能明白一二;要不我一到地点就扬一扬手,像一眼认出对方在打招呼的样子。这次在公安厅门口我用的是第二招。看见我招手,周丹就朝我走了过来。我掩饰住心里的惊喜欢,很自然地跟她说:“你好,等累了吧!”在我的第一眼里,她是一个漂亮而有气质的女人。
    过马路的时候,我差点愣在车流里。几乎是没有任何心理准备,我想起了在公安厅门口等李寒那个傍晚,想起看到对面的她不住地动着身子时的激动,想起了自己冲过马路时的那份义无返顾。周丹扯了扯我的衣袖说:“别在马路中间发呆啊!”我很不自然地对周丹笑了笑,说:“我从小就害怕过马路的。”于是她换在我右手边,帮我挡在车开来的一方。我倏地有些感动,阳光下,她的脸庞带着清爽的笑,让我看到了暖意点点泛开。
    我带她到五一路上的蒙娜丽莎吃中餐。走在长岛路上,她看我一眼笑一下,弄得我心虚不已。我问:“很好笑啊?是不是我跟葛优一样天生长得有喜剧效果?”她把肩上的小挎包换了个边,说:“不是啊,我是觉得你的穿着打扮很怪异,看上去小小的,跟你说话时的老沉根本就联系不到一块。”我用我极具穿透力的“毒眼”看了看她,知道她其实没对我失望,于是虚晃一枪地对她说:“对我失望也不要紧,我这人不具备让人一见钟情的潜质,闪光点藏得比较深。”她说我说话油腔滑调的,没安全感。我很奇怪女孩子对我的第一印象怎么那么惊人的相似——都是说我没安全感!
    蒙娜丽莎装修过了,没了以前那种自然的氛围,不过里面的服务员一样的漂亮、高挑,我每次来都喜欢多看几眼,但不能像在美容美发店里那样调笑。我和周丹坐在进门的左手边,很偏的一个位置,比较适合说情话和卿卿我我。我这人天生能侃,所以跟周丹面对面地坐着,不可能出现没话说的情况。而且我可以做到很幽默,让女孩子感觉跟我说话很开心。这个牛皮不是我吹的,是周丹自己说的。她说:“我已经一年多没笑过了,今天笑得特别多,感觉最开心,像回到了学生时代。”
    周丹是个结了婚的女人,从结婚那天起就想离婚的女人,因为不爱。本以为她被生活折腾是像个怨妇,真正见到后,才知道她很年轻,年纪不大,看上去更年轻。只要不看身份证,不去验骨胳年龄,没人能看出她有26岁并且结婚一年了。就算不抱任何私心,我也是劝她离婚的。呆在那种比死还难受的婚姻里,一辈子还有什么想头?更何况现在还有资本,真正等容颜老去,再离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对于我的观点,她是点了头的。
    吃了饭准备埋单的时候,文燕打电话给我,问我在哪里。我说在跟一个朋友吃饭,女的。对于和周丹的见面,我提前跟文燕说过。文燕在电话那边诡笑,问我:“梁弟弟感觉怎么样啊?会不会发展一下?”我偷看了周丹一下,发现她没注意我,用很正常的声音对文燕说:“感觉还好呢,不过发不发展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我文姐是我思想没多少束缚的人,在她看来,我爱上什么样的人都正常,爱过突然又不爱了也正常。
    带周丹到我的住所,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其实我连包都背回来了,下午不准备再去上班,可文燕说有事找我,我只得又去一趟了。周丹在我房间里左看看右看看,然后说:“男孩子的房间就是乱哦。”我说:“没办法啊,所以需要娶个老婆。”这次我没有为了迎接她而整理房间,因为我得出了另一套理论。我想让房间乱一点,别人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没女朋友的男人的窝,自然就不会想东想西了。我是常常有些卑鄙想法的人,卑鄙的小聪明。
    我把电脑打开,连上网线,又告诉周丹歌存在哪里,叫她在我这里玩玩,我去下单位很快就回来。她挺善解人意的,说:“你去啊,不要耽误了工作,我自己玩会就是的。如果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在家里帮你做做。”好烦,怎么第一次见面就这么好?下午她在我床上小睡了一觉,等我会来的时候,房间里就大变样,帮我整理得整整齐齐的。真是郁闷得要死,狠不得说想娶她做老婆。
    这天晚上怪得很,哈奔和汤铸都没有回来,我也懒得打电话给他们。我上了会网准备去洗澡的时候,周丹说要上我的QQ玩玩。我说:“不要玩啦,这又不好玩,我QQ上全是变态的人。”这句话应该会得罪很多人,可我实在不敢给她看啊。要是她不小心看见我那些疯狂网恋的记录,那我就提前玩完了。说实话,我当时对她还是有点阴谋的。不过这次我意志比较坚定,没有急于犯错。
    晚上她睡我的大床,我睡隔哈奔和汤铸的那张稍稍小一点的床。床是何梦如留下来的,现在还在,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来搬走。这是相安无事的一夜,我睡得也挺香,应该说是心中没什么杂念,不然准失眠。一觉醒来的第二天,竟然下着很大的雨。我7点多就起来了,因为要赶着去上班,也就是放包。看周丹的房间门还紧闭着,我只在外面敲了敲,说:“周丹,你再睡会哦,我先去单位一趟,一会回来给你带早餐!”隐隐听见她应了一声,就出了门。烦躁的是,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把伞。
    我在路边的店子买了把十块钱的劣质雨伞,赶到单位又是一个人都没有,地我是来不及少了,只是把包放在办公桌上,然后在主任的桌子上留了张条子:梁××已到,离开一下马上回来。我在出单位不远的那个早餐店买了牛奶煮的玉米、面包和牛奶,绝对的小康型早餐搭配。走到燕山街,超市也已经开门了,我又帮周丹买了毛巾和牙刷。我有种很急的想法,想给她留给好印象,而实际上呢,我是在为自己留活路。
    女孩子天生容易感动,当我回到家把这些递给已经起来的周丹时,她好高兴的,说:“跟你在一起,一定很幸福哦!”我心里乐着呢,有种阴谋初步得逞的快意,说:“那还用说,我就是上帝派下来传播幸福的。”她要我帮她找梳子梳头发,我说书桌子上有一把,洗手间有一把,你自己拿就是的。这两把梳子很要命的,书桌上那把历史悠久,是我初中的初恋情人送的,很漂亮,我一直留着。另一把是李寒第一次来长沙时我给买的,女孩子往往喜欢选这把木梳。看见周丹拿李寒的那把木梳梳着头发,我就又忍不住骂自己不是人。虽然这次我跟周丹并没有发生什么。
    中午送周丹回去的时候,在的士上,她又强调了一次:“跟你在一起很开心。”我说:“这是好事情!”后来她给我发了条短信,说:下次来,你敢抱我吗?(未完待续)
    
犯强汉者,虽远必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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