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
去卤味店要了片猪耳朵,又去小店炒了个菜打包回家。拎出春节回家带来的高梁烧,自斟自饮。
慢慢就喝高了。太阳温和,信步走出室外,沿着马路一直向西走。
至留下,翻上北高峰,再从灵隐走到玉泉。想起是周末,便又踱到浙图去看看假日书市。
终究是无趣,太阳下山之前便回家了。
山林幽深,或许把那些莫名的焦躁给消化了。
家里有朋友相候,是邀着去玩牌的。我说,玩牌好啊,刚好现在有了兴致。
我不知道其他那些无聊的人是怎么打发时间的,所以我一直问他们。
他们说,无聊了能怎样,就让它无聊着呗,该怎样怎样。
我说,噢。后来有人问我,我便也这么回答了。
很多的时候是看电视,发现那些幼稚的表演都比自己真切些。我的狂躁是不是因为这个?
也听歌曲,在喝高的时候,睡意朦胧的时候。没有词的曲,婉转,百转千迴。
半夜里给以往的同学挂了长途。断断续续地聊天。
很多时候都是他在说。
提到了春节回家。他说,这次回家你好像变了,看着很别扭。
我说,或者是我们渐渐地生疏了吧。
他说,你高中那会多好,有句特俗的话,你那会看上去总是无忧无虑的。
我说,现在也有人经常这样对我说。可见我从来都不是真诚的。
我说话开始渐渐词不达意。越是急切地想说出自己的想法,越是惶惶地不知该如何开口。
在qq上聊天也是如此,明明是希望和别人交谈的,可没有一次成功。
总是说着说着便匣然而止。
和同事在街上走。杭州今天起风,蓄谋已久的乌云转瞬被吹散了。
好可惜啊。
怎么可惜了。
本来以为要下雨的,好久没下雨了。
我们路口的花坛边坐下。他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很像俩傻冒。我说,我们本来就是。
我们谈公司里的事,像是那种碎嘴的妇人一样。
我们感慨街上富人之多,偏偏我们自己不是。我们坐在花坛边,花坛边还坐着另一老者。
他也注视着路人,双眼浑浊。
太阳又出来了。我们起身,我们是俩傻冒,可是不愿在艳阳底下被晒成干。
恋爱中的宝贝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希望在街头被一场突如其来的爱情击中。
应该是这样说的吧。我想,如果有一天,我希望在街头被一辆突如其来的车子击中。
莫名其妙的死亡,毫无预兆的死亡,应该是最坦然的。我怕死,我也怕担责任。
在自行车道上骑车,后面有喇叭声想起。Diu~
Diu你老母,妈的整天就知道Diu……
不知道哪一天开始的,如此浮躁。我借用着别人的字眼。司机应该只看到我的嘴唇在翕动。
方世玉里萧芳芳是怎么说,看我的唇形,Diu……你老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