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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那年我们十七岁
级别: 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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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发表于: 2001-06-10   

那年我们十七岁

A
    一阵轰鸣的雷声把我从梦中惊醒。
    我睁大双眼,两手紧紧地抱着枕头,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床上。耳畔的风声夹杂着雨声,错乱
了我的神经,我竟无法分辨自己究竟有没有从刚才的梦境中完全地苏醒。梦中的细节很不清晰,
一盏黑夜里过分醒目的路灯,一条雨水淌过的马路,一双被溅湿的球鞋和马路对面支在站牌旁的
雨伞,除此之外,便模糊得只剩下雨志,越来越密集而沉重雨声。
    我下意识地用手后住耳朵,看了看钟,半夜雨点十五分。我光着脚下床,决定做点什么。近
乎本能地,我戴好眼镜,打开了电脑。我在oicq线上的线一个房间里闲逛,最后,还是来到那个
主题为“你不是你,我不是我”的房间。
    房主是一个名叫如影随形的辽宁女孩,她最孜降不倦的事就是半夜起应床听别人讲故事。她
听故事并没有什么目的,可以不浪漫不伟大不轰轰烈烈不离奇曲折,惟一的要求就是真实,真实
而已。
    我进去的时候,一个叫Pol-lux的男生刚好离开。我于是问她是不是又听完一个故事,她说是
的,而且这个故事非常非常感人。她说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形容,只好用非常非常。
感人和非常都是我所讨厌的词,我没回话给她。
    她迟疑了许久,才发过来一句话。
   “你曾经说过要给我讲个故事的。”
    是的,我说过。突然间我想起那个没有做完的梦,顿时好像被一个野蛮的强盗从背后后住了
鼻子和嘴,一股气流堵在胸口,却有种想说、想感、想大声吼叫的冲动。
   “那么,”我打着字,“现在开始吧。”


B
    如果真的要给这段故事加一个明确的开头的话,应该从南京,那年高一开始讲起。
    那是春末夏初的一天中午,太阳很暖,空气很粘,我就像一只栖息在树上的懒猩猩一样伏在
桌子上睡觉。起因是毛毛虫般滑在我鼻尖上的几缕发丝和我朝它们呼呼吹气的表情,结果是不远
处一个被太阳晒化般隐隐绰绰的笑容和一双目光有些游离的眼睛。
    他叫齐恺。
    他是我的同班同学,喜欢独来独往,喜欢上课睡觉,喜欢冷眼旁观,喜欢玩篮球和进游戏机
房;还有就是,他的孤僻和冷漠在整个年级是出了名的,所以当我看到那个笑容的时候,根本来
不及脸红来不及心跳来不及受宠若惊,所有的思绪抽空之后剩下的便只是震惊,极度的震惊。
    本来我以为这只是一个日后回想起来有点细节的细节而已,这样不经意间的巧合可能每天就
会有人碰到,事情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下文了。但是不久之后,当一个跟我认识了六年的男孩忽然
跑来跟我说他喜欢我,问我愿不愿意做他的女朋友时,我竟脱口而出地回答道“对不起,我喜欢
上了另一个人。”这时我才知道,原来那双眼睛那个笑容和那份震惊早已经在我心理根深蒂固
了。
    可是我却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欢我。
    于是后来的那段日子成为吹上天空的气泡,美丽而空洞。矜持在等待中渐渐变得可笑和无
奈。现在想起来,女孩子有时候其实很可悲,如果早知道我们的将来会是离多聚少,我肯定会加
倍地珍惜那些日子,但当时,我从没想过浪费会成为后悔的代名词。
    夏风吹来了几场雨,人的心情也随着天气闷热起来。他好像特别的烦燥,只是偶尔并且短暂
的几次眼神的交汇,我就隐约能感觉到他似乎有种想要发泄的情绪。
    照本宣科的“文学鉴赏”,他是每课必睡的。本来,如果他不是那嚣张,或许语文教师也不
会如此怒火攻心。可是,当那只粉笔头不偏不倚地落在他毫无防备的脑袋上时,他的反应竟比我
想象中要激烈得多。
    他抬起头,进讲台的方向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做老师!”
   “我没资格做老师?”捏着另外半截粉笔的手微微颤抖,“你还没资格做我的学生!”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完成了一串简单的动作——起立,模角匙,转身离去。动作一气呵成,
连我们都来不及犹豫。
    那年龄的人不论男女,总会有些叛逆和反抗的血液在体内流淌,可又没有胆量像他呈现得那
般流畅自如仿佛与生俱来,常常不是扭扭捏捏就是瞻前顾后,十足一批六七负还有些害羞的小姑
娘。所以,我当时极度迷恋他那一刻的转身,这几乎成为我后来在困境中摆脱徘徊和踌躇的一种
象征,每每一想起那个转身,似乎所有的顾虑都可以抛下,都可以无足轻重了。
    下午放学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回来。班主任终于答应去找他。我几乎已经想不起我是如何重
复着蹬车这一机械而单调的动作,穿行于南京城冗长朴素的建筑之间而没有感厌倦的。反正在那
个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的晚上,最后我和我的单车一起筋疲力尽地游走到玄武湖边,夜色中的率
武湖也是筋疲力尽的。
    如果他不在这儿,我就再也想不出任何一个他能去的地方了。
    西湖是个盆景,至少还精致,可玄武湖却是盆景中的盆景,而且很粗糙。不过这些都丝毫不
影响事情的进展,在离我五十米开外的亭子里,坐着一个人。虽然我有点近视,虽然我当时失魂
落魄思维混乱,虽然湖光并没有清晰地色勒出他的身影,哪怕是侧影,但我知道,那就是他。
    我一步一步朝那个亭子走近。四下里安静得出奇,显得我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和心跳声是那么
夸张却又真切。在他身边,我站定。
    他回过头的一刹那,我的眼泪也掉了下来。
    “走吧。”我的声音很单薄。
    他站起来,表情淡然地说了一句话:“你的鞋带散了。”然后他便走过来帮我系鞋带。他在
我面前蹲下来的时候,我浑身一阵颤抖。那滴眼泪大概就是这样被抖落在他手背上的。
   “冰凉的。”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没有去擦。接着他拽起我的手臂,一边笑一边往外走。
我想,他也喜欢我。


C
    如影随形说她下午还有课,必须得去睡一会儿了。她要求我下次接着讲,我答应了。
    下线之后我就开始发呆。发呆对于我这样的女孩子来说是不需要什么理由的,通常发完呆以
后我都会神清气爽心情舒畅就像被过滤了一番。但是这一次,却如同洗衣粉失效一般,没有过
滤,只有沉淀。沉淀物堆积得层层叠叠泰山不倒,我已无回天之力。
    关上灯,我才发现,天已经大亮。
    一天翻箱倒柜的结果是,我的桌上摆满了照片和信件。
夕阳与暮色的微光可以穿透玻璃充斥整个房间,却并不能折射出那个无畏的年龄和那些轻狂的梦
想。照片上的我和齐恺都笑得很灿烂,那时候的确年轻,阳光也比不上我们的笑容。
    我羡慕张艾嘉,当她要为心动时分的美丽找一份见证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连一张发黄的照片
都不曾留下。我羡慕她。
    遗忘是一种艰难,回忆是一种践踏。


D
    “上次讲到哪儿?”
     我问如影随形。
    “他也喜欢你。”屏幕上很快出现一行字。
     桌上放着一怀水,我敲打着键盘。
    是的,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就理所当然起来。我和他都不是那类喜欢成天粘在一块儿的
人,虽然没有双进双出、形影不离,但是那种举手投足间流露出来的默契却让我倍感惬意。他的
水壶总是有水,我的车小的幸福,不仅满足,而且知足。那时候我经常会迷迷糊糊地想,其实天
天上学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只要齐恺可以一直在不远处望着我,生活就那么简单,一辈子这样
也好。仿佛心里干净得不得了,乃至我一度以为自己会比小龙女更加纯洁无暇与世无争。
     再后来,就是期末考试。我们都心平气和,成绩正常,我的数学似乎还有些进步。   
     炎势,过早地来临。
     放暑假的第一天,父亲告诉我,他已经给我办好了转学手续,我将在高二开学前离开南京,
跟随他去杭州念书。
     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当年幼的我费力地瞪大眼睛看清楚母新身边那个陌生男人的
模样时,我的双手下意识地址住了父亲的衣袖。于是在之后十几年的时间里,我跟着做生意的父
亲东飘西荡走南闯北,习惯了流浪的停泊和随时起航的我也渐渐养成了父亲那种自由不受牵绊的
性格。是的,本来我应该是享受自由而且不受牵绊的。
     我和齐恺去珍珠泉玩,我把离去的消息攥在自己的手中放进了他的掌心里。我默默无声地站
在泉水边驱赶着落寞的味道,齐恺叫我和他一起折手,于是泉底一串双一串透明晶亮的气泡伴随
着我们起劲的掌声和红肿的双手咕噜噜咕噜噜地冒了上来。珍珠泉的气泡不敢辜负我们,我们也
都不敢放弃。
     他没有要求我为他留下,所以我还是走了。
     到杭州的时候,这里刚好下过一场雨。也热,不过热得很温柔。
     我喜欢接受新城市新环境,兴奋与新鲜可以让我暂时忘记想念的疼痛。可是很快,每当我在
人群面前粉饰美丽的时候,迷失的无奈便会抽丝般地昼伏夜出。
     我和齐恺只能淡淡地来往着,偶尔给我打个电话,也只是问些无关痛痒的问题,比如天气电
影和我的头发。有一次他突然问我,杭州的学生怎么样。我回答,杭州的学生很乖,至少比南京
乖多了。他便说,哦,那我就放心了。我冲着电话那头喊道,呆是我不放心!接着是沉默,大家
心安理得地沉默着,我已经无法判断这是不是也能算一种默契。
     打字打到这里,我停下来,拿起杯子去灌水。回来的时候,屏幕上出现如影随形的一个问
题。
    “他说过,他是真的喜欢你吗?”
     我怔了一下,回答:“没有。可是他写过,”我像在为自己辩护,“那个肯蹲下来为我系鞋
带的男生,你怀疑?”
     很久,对方才回话。
    “对不起,我只是问问,没有别的意思。继续好吗?”
     我有点凄然地笑了,手指基实跟不上我的思路。
    “没关系。”我回答。
     以前我自己也怀疑过这个问题,我不晓得我和齐恺之间究竟算不算是有……爱情。但其实每
个人都一样,当我们回忆起这些经历并冠冕堂皇地把它们称之为初恋的时候,往往会发现,实际
上那时候挖空心思情义绵绵讲的不过是些废话,做的也尽是些蠢事,除了快乐,其他都无关紧
要,真的无关紧要。
     第二年的四月,春天,杭州。
     那是风很大、天很高,却依旧平常的一天。放学之后,我和隔壁班的男生肩并肩地推着自行
车朝外走去,他不停地在我耳边说话,直到我双眼盯着前方,突然间叫他闭嘴。他愕然地望着
我,而我吃力地望着前方。
     齐恺,他仿佛从天而降般地站在校门口,微侧着头,双手插进裤袋里,保持着他惯有的姿势
和表情,就像事先和我约好了一样站在那里等我。
     我把车子一扔,在众目睽睽之下朝他狂奔过去,尘土在我的身后飞扬,泪水在我眼里荡漾,
当我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微风撩动我的发丝和他的衣角。
     其实这些都是我的幻想。前天刚修好的车我怎么也得爱护一点,一双厚底皮鞋让我想奔也奔
不起来,最后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倒是有风,只不过春天的风比较像撒野的孩子,把我和他都吹得
有点狼狈。
    我们彼此都盯着对方看了好久,一直看到眼睛发痛。
    我们彼此都感到距离和陌生,但是我们不害怕。
    K2列车花了三个小时把他从南京带到杭州,而四个小时以后的回程票已经平整地放在他的口
袋里了。我依然是如此高兴,他能来看我。我也是如此震惊,他就是让我震惊。
    齐恺说,带我去看看西湖。
    我点头。
    他骑着我的车,我很安分地坐在他身后。我说向左他就向左,我说向右他就向右;我唱歌,
唱当时流行的各种各样的曲子。我看见他的右手随着节奏在车把上打着拍子,和我骑车时候的动
作一模一样。
    来到六公园的时候才六点半,可是宝石山后的层峦中竟连落日的一点点余辉都不曾留下,陈
旧的保俶塔就像个黑寡妇那样伫立在山头。我的鼻子里都是西湖水的气味。
   “不过如此。”齐恺说道。
    我想了想,没有反驳他,只是说:“西湖是品出来的,只有住在这里的人才晓得它的好。”
他笑了。
    到目前为止,他仍是我见过的笑容最为特殊的人。我曾经很仔细的观察过他的脸,如果给我
一架摄像机,我肯定首先给他那双专注但有些似是而非的眼睛一个特写,然后镜头拉开,就可以
看到他每一个部位都过分僵硬的脸——那各深沉是有区别的,完全是线条不够柔和的结果。他眉
毛一挑世界便地动天摇的感觉一度让我心驰神往。不过神往之后,我便着迷于以自己的聪明和耍
赖得他隐山隐水的几个浅笑。只要他的唇角微微牵动,整个脸产的线条立即变得柔和并且轻快起
来。
    但这些,都已经过去的事了。
    我们迎风站了好久,他忽然惊醒似地说:“我们放风筝吧!”
    细细的风筝线在我手中况然有不断被加重的感觉,我几次以为自己会拉不住那么小小薄薄的
一片飞行物而被它带上天空,事实上这根本就是我希望的。风筝是齐恺放上天的,他似乎对放风
筝很在行,一拉一扯都那么专业,以至于我怀疑他是不是经常和女孩子出去放风筝,因为,南京
现在也是春天。虽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但我还是明白了为什么时间和空间的隔阂会是离析情感
最屡试不爽的方法。我体会到了一种即将归属的气氛,归属于终结的气氛。
    风筝朝西湖的方向飞去,我们都注视着风筝,因此也注视到了接壤水天的群山深处远远地压
过来一大片乌云。
    他转过头看我,在他周围弥漫着一股悲凉的力量,强迫着我不敢与他对视。然后他说:“放
线吧。”
    是的,我们都不想风筝被雨水打湿。它现在乘风而上,飞得很高,所以,我们要放手。
    我盯着风筝,喊道:“我放了!”
   “我放了!”我又喊了一遍。
    而他的声音简直让人绝望——“放吧。”
    我的手一松,只是轻轻一松,线轴便加速度地飞转起来。
    风筝掉进了西湖,手中的线轴很孤独。
    八点多的时候,我们在7路车的车站躲雨,雨下得很大,而且没有停的意思。我们都不喜欢淋
雨,他说要去买雨伞,我说你不认识路,他似乎犹豫了一下才说,好吧,我在这里等你。我把书
包顶在头上,拐了又拐才找到一家有卖雨伞的店,售货员将伞递到我的手中的一瞬间,我猛然清
醒。
    我奔回车站的时候,齐恺果然已经不在了。
    我抹了一下脸,以为有眼泪。
    崭新的雨伞被遗弃在车站,我冲向被雨水洗刷的马路。
    梦中的细节很不清晰,路灯、雨伞和越来越沉重的雨声。
    后来,收到过他的一封信,也是最后一封。再后来,随着高三的来临,我们的故事也在繁忙
和凌乱中被彻底湮没了。
   “再……再后来呢?”如影随形问道。
   “没有后来,我们很快就失去了联系。”
   “哦,天……”


E
    我在灯下整理着齐恺的信件,按照时间顺序一封一封排好,总共只有二十三封。我把这些信
展开、阅读、折好,放进信封,再展开,再读一遍,再折好,再放进信封,反反复复,直到我的
眼泪没有节制地流下来,滴湿了整页整页的信纸。
    我摊开最后一封:
    “……你转身的时候,我没想到鼻子竟然会一酸,于是你顺着书包跑跑停停的背影很快和雨
水混作一团模糊在我的眼中。我原以为自己足够坚强,当然可以平静地离开这里,一切如我所安
排。但此刻我发现这显然是个错误,从一开始我就高估了自己对你的认识以及对我们之间所有过
程的认识,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现在我不得不承认,我是喜欢你的,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知道
这些话的分量很轻,甚至不足以承受你流过的眼泪,但是这样的年龄、这样的世界,我并不能给
你什么承诺,甚至不能轻易用另一个字来代替喜欢。也许很多年以后,我也只能说,曾经有一个
双子座的男孩喜欢过一个白羊座的女孩,那年他们十七岁……”
    曾经有一个白羊座的女孩喜欢过一个双子座的男孩。
    那年我们十七岁。
    我闭上眼睛,把耳机开到最响。彭嘉慧用她天生唱摇滚的嗓音挑战幽雅委婉的抒情风格。
    年轻的心像首轻狂的歌,将最初和最美淹没,忍不住自私,忍不住贪图,谢谢你让我不同,
爱让我勇敢做梦。


F
    接连几天没有碰到如影随形,我猜想这个喜欢听故事的妹妹大概又跑到别人那里去搜刮民脂
民膏了。没想到上线之后居然收到她的一封E–mail。我打开它,安安静静地看起来。

“Aries:
        你好!
        这件事我忍了很久,还是想告诉你。希望你还记得那天碰到的网名叫Pollux的人,你知
道吗?你们讲的是同一个故事!
                                                如影随形”

    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

G
    不,不要问我接下去我做了什么。我要说的,只是个十七岁的故事。十七岁时我们不能想像
今天,正如今天我们不能回到从前。




H
     不,不要问我接下去我做了什么。我要说的,只是个十七岁的故事。十七岁时我们不能想像
今天,正如今天我们不能回到从前。


    
后记:
      在众多有关于网络的小说中,我最喜欢这一篇。虽然某些情节有点拘泥于俗套,但我还是
不可救药地喜欢上了它。我保存了登有这篇文章的报纸,又怕把它丢失,就特意把它打在计算机
里存档。反反复复地欣赏,让我在不知不觉把可以把它倒背如流。
     喜欢它什么呢?很“纯”啊,就好比:初夏中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绿色,清新宜人。很喜
欢这样的结尾,这样出其不意的构思,有点欧。亨利的风范。
     也喜欢“如影随行”这个人物。她代表的涵义就是,躲在网络或现实中的某一个角落,默默
地倾听别人的故事,感觉他们的喜怒哀乐,而没有任何的参与。这样,只要没有亲身体验,就永
远不会有伤心,永远都能做个享受很多故事的孩子,难道不好吗?所以在“寒武纪”前,我的名
字就是“如影随行”。现在,我开始要漫漫淡出混迹多年的网络,开始面对现实了。但是我会记
得,自己做“如影随行”时的种种故事,记得当年的那些网友。
      也许,在我看来。网络上的聊天并不能带来什么美好的网恋,最多不过是打发无聊的时
间,换取一点精神慰藉罢了。最让你触动的感情即使不在现实中,也是蕴藏在回忆的深处,即使
你不想承认,也总有东西能让你莫名地勾起记忆的伤,无处可逃。
      [wdb2]
《寒武纪》:王菲《寓言》专辑的第一首歌。
级别: 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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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发表于: 2002-03-26   
回复:回复:
[quote][i][b]下面是引用小么么于2002-3-26 20:26发表的回复::[/b][/i]
不跟你灌了`~`
偶回家跟偶的床约会去了`~~[/quote]
小么么是懒虫哦!


论坛是我家,灌水靠大家!
级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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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发表于: 2002-03-26   
回复:
不跟你灌了`~`
偶回家跟偶的床约会去了`~~
级别: 侠客
显示用户信息 
14  发表于: 2002-03-26   
回复:
不是偶翻的啊!我看见的时候就在前面的啊!






塑料袋伺候小么么大人……………………

以免污染环境!
论坛是我家,灌水靠大家!
级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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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发表于: 2002-03-26   
回复:
天!
多老的帖子了你还翻出来`
对你真是admire了`~~

现在看偶以前的东西真是想......................吐!
级别: 侠客
显示用户信息 
12  发表于: 2002-03-26   
回复:回复:不管
[quote][i][b]下面是引用小么么于2001-6-11 17:45发表的回复:不管:[/b][/i]
不管怎么说,很好看,虽然很长,
不过我有更加动人的网络爱情故事,而且是完全真实和原闯的,因为那是我的,现在有一种要吧
他写出来的冲动那│!!!!!!!!!!!!
虚幻的网络呀,只因人性是虚幻的呀
.......[/quote]
别光冲动啊!
我也想看的说!
论坛是我家,灌水靠大家!
级别: 精灵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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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发表于: 2002-03-26   
回复:回复:
[quote][i][b]下面是引用水果于2002-3-26 11:48发表的回复::[/b][/i]
[wdb11][wdb11][wdb11]

那年我们十七岁
十七岁的我们还太年轻  年轻得承担不起任何诺言
.......[/quote]

我差点死在了十七岁的恶梦里……
[wdb11][wdb11]
此 人 已 死 , 有 事 烧 纸 ……
看帖不回,我会踹你哦!
级别: 圣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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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发表于: 2002-03-26   
回复:
[wdb11][wdb11][wdb11]

那年我们十七岁
十七岁的我们还太年轻  年轻得承担不起任何诺言
十七岁的我们不懂珍惜  挥霍着当时的单纯与美好

一位很喜欢足球的女生写下:从我十七岁那年开始,我的生活中没有足球,我就活不下去。
于是又有一位女孩对着一位男孩说:“从我十七岁那年开始,我的生活中没有你,我就活不下
去。”

很喜欢十七岁那个年龄,懵懵懂懂。十七岁总是有着很多美好的故事。而却往往都是以悲剧来结
束。
<br>生活是美好的
级别: 光明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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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发表于: 2002-03-25   
回复:回复:
[quote][i][b]下面是引用Armin于2001-6-11 1:42发表的回复::[/b][/i]
靠死你,这么长……[/quote]
干吗用我的名字哦?
失败就是失败,哪那么多借口.
级别: 圣骑士
显示用户信息 
8  发表于: 2001-06-12   
回复:回复:不管
[quote][i][b]下面是引用小么么于2001-6-11 17:45发表的回复:不管:[/b][/i]
不管怎么说,很好看,虽然很长,
不过我有更加动人的网络爱情故事,而且是完全真实和原闯的,因为那是我的,现在有一种要吧
他写出来的冲动那│!!!!!!!!!!!!
虚幻的网络呀,只因人性是虚幻的呀
.......[/quote]
写完贴出来
偶要先看的说
江畔何人初见月 江月何年初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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