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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 20世纪中国之盗火英雄 (转载)
级别: 圣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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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发表于: 2001-06-27   

20世纪中国之盗火英雄 (转载)

20世纪中国之盗火英雄 
   
   —— 陈独秀晚期思想一瞥           作者:朴素
   
   
   长夏寂寥,检出旧书翻阅。《陈独秀著作选》(上海人民出版社。全三卷。1993年第一版)
于九四年匆匆一阅,内心大受震动,对其晚期思想深为惊异,世间竟有斯人。时光流逝,再读此
书时,已是另一个世纪了。
   
   《陈独秀著作选》一书的编者说明有这样一段话:“对于陈独秀诋毁中国共产党,污蔑工农
红军和反对农村包围城市的革命道路的错误言论,本书全文照录,不予删节,以供读者研究和批
判。”编者的说明体现了思想已被灌输后的阴暗与变态。异端的思想在此时此刻才弥足珍贵。不
过“全文照录,不予删节”倒也让我们接触到陈独秀先生真实的思想脉搏与精神风骨,也属意外
之得吧。
   
   陈独秀,字仲甫,号实庵,安徽安庆人。其学识渊博,懂日、英、法三国文字,工宋诗,善
写隶书,对旧学很有功底,新学造诣尤深。陈独秀可以说是中国近代史上一位叱咤风云的大人
物,在20世纪一、二十年代的辛亥革命、五四运动和第一次大革命的历史上,他都留下了巨大的
足迹,被称为“思想界的明星”、“中国革命史上光焰万丈的大彗星”。
   
   我对陈独秀早期的革命生涯并不感兴趣,那已是写在“早有定论”的史册上了。真正让我感
兴趣的是陈独秀晚年的思想光芒。事实上,由中共的创始人而成为中共的最大反对派,这本身便
足以耐人寻味。陈独秀晚年思想之变迁,缘于他脱离了自己曾经掌握的权力中心,在边缘处冷眼
旁观,重新审视了过去信仰的革命理论和观念,在反思中他提出了一系列的真知灼见。
   
   譬如陈独秀认为:“在民主之基本内容(法院外无捕人杀人权,政府反对党派公开存在,思
想、出版、罢工、选举之自由权利等),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是一样的。资产阶级的民主与无产
阶级的民主,其内容大致相同。”这真是石破天惊的思想,不愧为天下第一大党派的创始人。
   
   关于前苏联,陈独秀更是独具只眼:“认为斯大林肃反扩大化的错误,是苏联无产阶级专政
的制度决定的。斯大林的一切罪恶,乃是无产阶级独裁制之逻辑的发展。在十月革命后的苏俄,
明明是独裁制产生了斯大林,而不是有了斯大林才产生独裁制。十月以来,轻率的把民主制和资
产阶级统治一同推翻。”在这里,陈独秀显示了一个思想家的锋芒。他的反思并不局限在追究领
袖个人的欠缺,而是揭示整个体制的缺陷与先天性的不足,将批判的矛头指向无产阶级专政制度
本身。
   
   陈独秀还把纳粹主义与布尔什维克等量齐观,彻底否定无产阶级专政制度。认为党的独裁,
结果也只能是领袖独裁,任何独裁制都和残暴、蒙蔽、欺骗、贪污、腐化的官僚政治是不能分离
的。在与友人的通信中,陈独秀说:“列宁之见解,在中国不合,在俄国及西欧又何尝正确。弟
主张重新估定布尔什维克的理论极其人物。”现在思考陈独秀的这些言论,不能不为之惊叹。看
看苏联的大清洗、中国的文化大革命等与德国的奥斯威辛集中营又有何区别?
   
   苏晓康写完《河殇》后,曾经寻访过陈独秀之墓,写成《心中的日出》一文,寄寓了对天下
第一大党派的创始人的哀思。由于种种原因,此文影响甚微。陈独秀晚景凄凉,一个伟大的思想
家只能沉默在青山黑水之间,而不见容于自己所创建的政党,这是中共的悲剧,也是中华民族的
悲剧。记得中共曾委托罗汉向陈独秀“招降”,让其写悔过书,表示可以考虑陈独秀的回归。陈
独秀的回答是:“现在乱哄哄的时代,谁有过无过还在未定之天,不写,有什麽过可悔。”思想
的锋芒有赖于自身人格的独立,紧跟党走,又有何独立之思想、自由之精神也哉。
   
   南斯拉夫人吉拉斯曾经说过:“对资本主义的最有力的批判,一定来自其内部;同样,对社
会主义最有力的批判也应当来自社会主义内部。”陈独秀先生以天下第一大党派的创始人的身份
为我们留下了宝贵的思想财富。然而斯人独寂寥,天下谁人再识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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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02-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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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

怀念
打瞌睡的花儿
级别: 圣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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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01-0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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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2年10月,陈独秀在上海被国民党当局逮捕,押到南京,被判七年徒刑。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胡适、张伯苓(天津南开大学校长)出面将陈独秀保释。
   
  陈在被捕前,曾与一个上海女工潘女士共同生活,但潘并不知陈的真正身份,直到陈被国民
党特务抓去,报刊上报道,潘才知陈是干什么的。陈在南京坐牢时,潘则依然以其妻身份为陈送
了三年牢饭,并一直陪伴陈的晚年。
   
  陈出狱后,国民党与中共的要人都分别拜会过他。
   
  国民党军政部长何应钦以及胡适、周佛海(原中共“一大”代表,时为国民党中央部长)等
人都劝陈到国民政府去任职,但均被陈以“我与蒋介石不共戴天”为由谢绝。
   
  中共的博古、叶剑英、董必武等也代表中共中央去见过他,劝其“认错”、写份悔过书,回
归中共。对此,陈不同意,说“如今这乱哄哄的时代,谁有过谁无过还在未定之天,不写。有什
么可悔的?”加之,陈认为当时与莫斯科关糸密切的王明等人仍在中共掌权,他也不愿见他们,
(陈绐终认为,中共在1927年大革命时败给了国民党,不是他的错,而应由斯大林大林负责,因
他是执行了共产国际的指示做的。)终于没有去延安。
   
  背叛中共的张国焘也去找过陈独秀,劝其重新组一个“共产党”,陈对张说:“我没有这个
能耐。”予以拒绝。
   
  陈独秀晚年的生活比较清苦,靠自已几本书的一点版税及朋友的接济过日子。1940 年,他住
到离重庆不远的江津县,有时也还写写文稿,他最后写的两篇文章是《论世界大战》与《再论世
界大战》,登在了《大公报》上。1942年4月下旬一天,病逝于江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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