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视阿伟不止一天了,多久了?又记不起来是从哪天开始注意他的,是从那次打羽毛球时跟对手
开玩笑说远处的帅哥有碍技艺发挥吗?还是--不记得了,反正,每次见到阿伟,总是目瞪着人家
看,却往往又被人家看到,结果目光交错,还是舍不得移开。擦肩而过后,又往往回头一瞥,却
又总与他视线相对,不知是巧合,还是流水落花皆有意。
早上去三食堂吃饭,恰逢阿伟一个人正在打饭,本想趁混在朋友之中,又有这么多食客作掩护,
肯定不会被他发现,放心地看吧,结果,结果又是那么惨,真怀疑是不是我的目光中真的有电,
否则在芸芸众生之中,他怎么会发现我的虎视眈眈?四目对视的刹那,我惊觉出卖了自己的冷
傲,于是甩甩头回归冰美人的常态。
太没面子了,借用三毛的一句话--深深地伤害了我的骄傲。
为了捍卫自己"拒绝融化"的冷傲,我开始打算收回目光了,尽管还在搜寻,但一旦发现目标,
我会令目光即刻转移。坦白讲,这是一种煎傲。
"给我找个男朋友吧,哥们儿们都有家属了。"看着一个个出双入对,我真的觉察到了一种叫
作"无聊"的毒素的入侵。
"然后再踹了人家?你也是,放着那么多穷追不舍的帅哥儿不要,偏相信什么"一见钟情",钟情也
就罢了,你倒是追呀。"看来老是积怨已久了。我嫁不出去,碍你什么事?准是收了那些"粘胶的
贿赂了。
"不敢嘛,堂堂冰雪丽人反追,多没面--"
"打住,那找不着男朋友别找我。"
"好老大了,我错了,错了,帮我一把吧,谁让咱们同住一个屋顶下呢,再说了,你说追,那
么容易呀?怎么追?"
"送巧克力。"
"俗!"
"写情书。"
"喂,你当我是多少年代的人?"
"那你说怎么不俗?"
"比如说,在一个血色黄昏,我穿一袭白裙,缓步走过足球场,他一脚踢飞足球,正好射中
我,他跑过来道歉,而我却昏了过去--”
"stop!stop!您老停止作梦,这不是小说,你当你有心脏病呀,还一脚球就昏过去了,亏你天
天偷看人家踢球,冲阿伟那脚力,打的昏只鸡就蛮不错了。"
"那--总得有个借口吧?"我小声嘟囔着,唯恐惹怒了这个爱情专家,失去走出水深火热的机
会。
于是,便有了那个所谓的打赌和"偶遇"。
"你--我--直说吧,跟好朋友打赌,说要在三之内追上你,就请我吃冰淇淋,否则我得帮她洗
两周衣服,配合一下,好吗?" 我叽哩咕噜背了一遍老大写好的台词,眼睛却不敢再贪"美色"。
"哈 哈 哈"
"笑什么?"
"走吧,我请你吃冰淇淋。"说着话,他揽住了我的腰,那么的自然,准是个色鬼。但当我不小
心抓到他手时,却发现他的手里满是汗。
真的非常的顺利,一切都按原计划进行,作为酬劳,我请老大吃的麦当劳。这家伙不愧为爱情
专家,果然让我出师告捷。
我以为我的冷傲与个性肯定不会成为一个好女朋友的。但阿伟的呵护与嗔怪总是来的恰到好处,
我们真的珠联璧合。
"你其实很温柔的,完全不像老五恐吓的。"
"老五吓你?"
"哈--"他一脸的得意,"你实施计划之前,是不是老大床上多了一个流氓兔?"
"是呀--'计划'?你--"
"那是我贿赂的。"
"你?你们以前认识?"
"不认识,通过中介买通的。"
"买通--她作什么?"
"你--笨丫头,我就是那个还没报姓名就被你挂机的'慕名寻芳者'。"
"哪个?"
"你--到底有多少追求者?"
"多了。"
"都拒绝了?"
"没有,就拒绝了你一个,哈哈,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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