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毕业于浙江大学政治系,四年前来到浙大,我对其抱有很大期待。毕竟我是一个考试的失败者,我只能来这里,只能对一个家抱最大的期待。但我也必须承认北大清华的好。来之前,是朦胧的,现在对两所大学的好还是朦胧的。但是对浙大只有一个字来形容——哀。
我不能不承认我在浙大所学到的东西,但我坚信那是一种游离于众的结果。我在四年的学习过程中,的确也获得了一些鼓励品。但那些不是我想要的。我要的是一种开放的平台,浙大缺少的是一种开诚布公的精神,组织上的一句话会被扩散至一个本来根本没有涉及的领域,而政治学在中国作为禁地领域无疑背上了黑锅。国之不昌,历史是可以借鉴的。当五四运动砸开了思想的手铐与脚链,而当和平走向我们的时候,我们却被重新关进思想的牢笼,那是一种来自于我们心中可怕的白色恐怖。来自精神世界的空虚,以及无望的思考,却苦无诉诸,思想上的寂寞是我们年轻人的最大病症,我们必须得正视这种现实的困境。
我们要的是一种宽松的氛围,知识与文化是从概念中开始的,形成的过程是自我强化的结果,群体交流则会有益于这种自我强化的正确,而不至于太偏激。向我这种可能则是由于缺乏交流的结果,我承认自己在思想上的一些不成熟,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一味的说教会造成思想上的背离,象我就是一个案例。的确世界不能一个模子,当管理学所论证的,一个组织所拥有的高成就感其人的数量决定了一个组织的发展前景,相信对于一个学校也是如此,一个民族、国家也是如此。我始终相信有思想,善于思考的人把握着世界文明的进程,哪怕一个人的思想都足以改变历史。马克思,恩格斯,我是比较崇拜他们的,他们思想使得红色政权在世界上独树一帜,给整个人类的政治历史留下了光辉的一页,极大丰富了世界政治的制度模式;中国的孔子,老子等都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深深的足迹,思想对于历史来说是永恒的。新思想的出现可以改变生活,远的象西方的文艺复兴,近如邓小平理论与三个代表思想都是富有历史意义的,我们得重视新思想给予世界带来活力,给予社会发展推动科技发展体现出来的不可抹杀的功劳,可能你有不同的意见,但这是我作为政治系学生所作出的结论。
然而如今,为什么在这里,在这所我们趋之若骛的名牌大学思想却成了没落的贵族,我们的精神生活就应该感受一些感观上的简单刺激吗,就应该让这种自主思想隐藏起来吗,戴上面具的我们应该如何生存于世呢?我们沉默了,我们无聊着,但是我们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呢?我们痛苦着,我们忘记了自己是谁。我们在无奈中显然迷失了自己。如斯惨然却又苦无办法。
春夏秋冬,生旺死绝,世界是这样的。但毕竟水韵与90在几年功夫便经历从生到死的感受是近乎残忍的。我们为什么在如此短暂的岁月中便要经历这种痛苦,现在是严冬吗,现在是死绝之地吗?首先,我们必须承认目前的情况是惨淡的。破落的水韵是在我离开学校之前就已经显示出这种没落的征兆,我见证了这一个过程,也许这篇文章不会有多少人看。我只是为这一既成事实做一下最后的反思。我标榜着爱水韵,爱浙大就再一次表演一下吧。也许这只是最后一次的宣泄。
说真的,我对此是有点出离愤怒了。我们的生存空间——太小,思想的幼苗缺乏宽泛的空间,因为空气是那么的稀薄,思想失声大哭与被扼杀于摇篮之中的命运,却又如之奈何呢?我们的思想或许是幼稚的很,但很好,那是我们的思想。一朵花在自然的时候会开得比温室里的花开得更加有生命力。或许野外有风有雨,但是即使凋零了,也是自然的,比过所有的花永远都是一个样子,没有生气。莫须有的罪名我们承受不起,对吗?我们的错,谁的错?一个国家出现了问题,群体的自治能力被蔑视了,我们生活在一个无形大手的压力之下,呼吸也很困难。但是很多选择了沉默,只不过不能出大气嘛,没什么关系的,幸运的是我还活着。这样的思想不乏于人群之中,生活变得如斯沉闷。那只是一种感觉,或许你在表面上活得很潇洒,很威风,相信也会在不经意间感受到那份沉重。
群体所遭受的苦难是最难言以表的,然而国之不强,民之不幸,大莫于此。我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选择了沉默,极力隐藏心中的那份苦楚。出于对政治这门科学的尊重,我必须不得不对学校的这种做法表示愤慨,或许学校也是无奈之举,但显然学校也成了政治管理工具,我想起曾经的教科书上一句“书不仅是用来教育人的,而且是用来麻痹人的,让人完全失去警惕,让人甘愿受到统治。”这句被中国当代政府用来点评古代教育在为统治阶级服务提供的功能,而今这种功能是否还在强化以至于教育机构被用来行政,或许这也可以用来解释为什么潘校长能够当上中央候选委员。但一切的一切,我们必须为我们失去哀悼,从学校对于网络方面的管理显示了中国,或者中国教育骨子里落后的“禁锢人”的思想。漫不经心的动作则代表了他们所有的良苦用心。
我的话都说完了,心情好了点。是的,也许我们都应该平下心来,慢慢适应这种已经不适合人类居住湿热环境。我病了,而且病得不轻,永远难以治愈的根。在这里,在浙大。
我真想问自己,我能做些什么吗,还是就等着病着,等死呢?
与您共勉
亲爱的学弟学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