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是你
逝者如斯!四年大学生活已耗去一半,两年的浑浑噩噩是我对大三的到来毫无感觉。幸好还有女友
小岚陪在我身旁,看来,一个寂寞的男人背后更需要一个关心他的女人。
我与小岚的相处是那样自然,从未经过大风大浪的洗礼,也许正是这个原因,我一直都觉得
我们之间似乎缺少了什么,是缘来缘散的震撼吗?也许。
周末,我无聊地坐在寝室里看着漫画,耳机里放得是陈晓东的《风一样的男子》。小岚回家
了,我无聊地打发着这无聊的无聊。
“洞宾,想什么呢?”寝室长“铁拐李”走到我身旁。(我们寝室八人自称八洞仙人)
“想白牡丹呢!”
“别想了,我给你介绍一位新朋友——internet网。”
“没什么兴趣。”我伸了个懒腰。
“要干脆,别犹豫。你总不会是在为买不起保龄参而发愁吧?”
“行了,我去!你这广告的俘虏。”
“大丈夫一言,什么马也难追,外加九个香炉。”
“你爷爷的,我揍你!”我捶了他一拳。
不知是走运还是倒霉,校门口的网吧里正好有两台空机,不过是相隔较远。“铁拐李”熟练
地进入了状态,而我也学着他的样开始了“网虫”生涯。
过了一个小时,我直呼“没劲”,嚷着要走。“铁拐李”连哄带吓地留我:“上回你把隔壁
寝室‘猪八戒’晾在外面的裤子撕破,使得他在穿得时候还以为寝室里有老鼠,在寝室里放了两
天的捕鼠夹,结果把‘唐僧’的脚趾头给夹了,我嘴不牢,你可要封住我的嘴哦!”
我只得又坐下来,心里嘀咕:“回去以后我一定大量收集‘汉钟离’脚上的异国风味,让你
爽到极点!!”
我漫不经心地点击着鼠标。“聊天室?”我终于发现了一点新奇的东西,“进去看看。”
为了进入聊天室,我给自己取了个女性化的名字“心怡”,并以mm的身份加入了聊天的行
列。聊天室里果然趣味十足,我不停地发表“歪理邪说”,经常招来众聊敌的群起而攻之。
“哦!?”我惊奇地发现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字:“系统公告:有一位丝雨mm进入聊天室。”
“丝雨?!”不知为何,我的心跳开始加快。
“丝雨,你好!”
“你好,心怡!很高兴在网上认识你。”
谈吐大方!我心里开始给丝雨评分。
“茫茫网海中能与你相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缘吧。”我试探。
“不要为有缘而开怀,有缘无份,空留恨!”
说话充满哲理与诗意,加10分!
“缘属天定,份乃人为!”我用力打入这行字。
“心怡,你平时喜欢做些什么?”
“看看书,逛逛街,听听音乐。”
“哦?和我差不多,不过我比你多一项—搞搞文学。”
“我的文学功底也不差哦!”
“是吗?那我们来对对子怎样?”
“没问题。”
“我出题咯!水车车水,车水用水车。”
“风扇扇风,扇风用风扇。”手到擒来!
“不错,再来一题。花红柳绿,斜倚雕栏,思君之情丝丝缕缕纷纷。”
“莺啼燕舞,独上高楼,念卿之心年年暮暮朝朝。”
“你好厉害!”
“你也不赖。”我得意地笑出了声。
“心怡,对不起,我得走了。”丝雨向我告别。
“再见,丝雨,有缘自会再聊天!”
这时我看到“铁拐李”站起身,看样子要走,我急忙退出聊天室。
之后的每个星期六,我都要去网吧聊天。幸运的是星期六小岚也很少来找我,使我来去自
由;更幸运的是,我经常能与丝雨相逢。我们每次谈话都很投机,以至我每次都是恋恋不舍地离
开网吧。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似乎出了问题。我对丝雨的思念已强于对小岚的思念。我仿佛已碰触到
背叛的边缘,我的心已跌入了那万劫不复的深渊。但我仍然固执地认为我与丝雨是有缘的,即使
她仍认为我是女生。我与她之间的默契与和谐正是我与小岚之间所缺少的。我想,我是爱上丝雨
了。
有了这样的想法,我与小岚在一起时便觉得索然无味。我感觉我与小岚走得很近,我们的心
却相距很远,就像我与天上的星星:星子就在我眼前闪烁,但它们实际上距离我很远很远。
随着我对丝雨的爱慕越来越强烈,我想见丝雨一面的愿望越来越迫切。终于,我鼓足勇气提
出了见面的要求,丝雨却说“见了也许会失望,不如不见。”但在我强烈的坚持下,她还是同意
了。我们约定以2001年第4期《青年文摘》为标志,当天下午16:00在林夕公园的石狮下见面。
我打扮停当,揣着《青年文摘》兴冲冲地赶到公园里。我已设计好了我的对白。今天,我要
给她一份惊喜。
当我拐过弯看到石狮子时,我停下了脚步。我看见“铁拐李”正在石狮下不停地向四周张
望,手中正拿着2001年第4期《青年文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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