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地,隔着窗,看一只麻雀,啾啾叫着,梳理自己的毛羽。我与鸟之间保持有一段恰到
好处的美丽的距离,就好象用这么一端距离默默地看着自己钦慕的人,不让自己被发现,也不
使那个人感到拘束,气氛中没有尴尬。
那个人潇洒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或是整理自己的仪容,就象那只麻雀梳理自己的毛羽;
或者,为明天的远行作着准备,就象麻雀,应该每时每刻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在什么地方落
脚吧;
又或者,忐忑不安,惮惮地在心里谋划着对自己心仪之人的接近之策,那个谋划,既有又
满是未曾经历过的冲动,就象麻雀,简单的思维中,除了捕食,所做的不就是为了吸引异性,
好为自己未来的窝寻个女主人,或为自己未来的孩子找个勤勤勉勉的妈。
这种距离毫无疑问是美的,纵然那个人打扮仪容不是为了我,那个人明天远行的同伴不是
我,那个人谋划接近的心仪之人也更不是我。
我或许可只欣赏那段距离的那端,我所心仪之人举手投足间留在这空间的一束馨香,一道
绚光,这已给我的灰寂的人生,黯淡的心神添上了一笔辉煌。
更甚者,或许那个人偶尔的眼光飘过那个距离的这端我所在的地方,那在我心中激起的声
响已足以唤醒沉睡百年的灵魂,并向人间洒满笑容般灿烂的阳光。
这样的欣赏就足够了,我感激这样的过程,而已不用去在乎结果的好坏与否,不,在我看
来,任何的结果都是好的,哪怕那个人终其一生也未曾看我一眼,而我已经看他数眼,哪怕那
个人至寿终正寝也未曾意识到人海中我这一渺小的存在,而我已把他深深地烙在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