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赖的我,无聊赖的走在白堤上。夜,已经展开他那漆黑的翅子,盘旋在我头顶上方。星
星,那闪烁的星星在哪?我找不着,难道,它们也会舍我而去?借着可怜的一抹惨淡的月光,依
稀望见了那黑乎乎的保俶山。它,也阴郁地沉默再昏暗的天空之下,是否无人倾听你诉说衷肠?
荒凉地站了不知多少年,和老天亲手安排给它的山洞,它的峰峦,以及人们赐予它的那座“宝
塔”一同入了梦。我已不忍再看,更不忍去想——那无尽的噩梦。
一不留神,将一块石子踢入了湖中。那“扑通”一声响才使我意识到它的存在。人工的也
好,天然的也好,总之它一直静静地躺着——或者说被禁锢着。它可能也想歌唱着、翻腾着涌入
大海的怀抱;或者,它也可能想带着沉重的澎湃,扑到高高在上的悬崖。惊涛拍岸,卷起千堆
雪,在短暂的触击中实现生命的价值;它可能还想飞流直下三千尺,在明媚的阳光下与绚烂的彩
虹为伴,无止息地谱唱青春之歌;它还想……
可现实的它,却只能静静地躺着,偶有几丝风掠过,便在黑暗深处发出单调的呻吟。
唉,夜正长,路也正长,无聊赖的我,无聊赖的走在白堤上。死样的柳树,死样地垂着凌乱的散
发,在两边无声的望着我,送着我,就这么目视着一个陌生人在夜的冷瞰下踱着步。
然而尽管夜正长,路也正长,我却必须走下去。深、深、深呼吸,扬了扬头,双手插进裤
兜,再那抹依旧惨淡的月光下,逐渐走向灯火通明的都市街头。
那是我想你的时候,我的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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