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抬头,夜里一轮未满的月亮,在下过一天微雨的空中染成一片淡淡的湿黄色。心中正一
阵欣喜,她却又渐被未竟成雨的薄云隐去,只留下一抹湿湿的晕,让人遐想。
不知道是何种癖性,不慌,不忙,不急,不躁,近乎闲散地坐在自修室里,好似忘记了明天迫近
的三门考试。我曾经听我的一位朋友说,她可以坐在那里复习一天的书,所以她能得二等奖学
金。而我却不能,我对她说,我可以坐下来翻几页单词,但心绪慢慢地消解了。
也是不经意的事,我告别了一个奋发图强的时代。我对那位朋友说,文人怎样。她说,那些人只
是闲来无事的无病呻吟者。有时候想想也是,一些空头言语的人何以推动社会的前进。哀叹,愁
思,风花,雪月;更多是在逃避,故而称之为消极。来得这样轻,这样矫情。
未竟圆满的月儿又出来了,虽然比先前更光亮了,但却没了周围朦胧的晕,也没了那种染就的味
道。一个自以为是的人依旧抬着头,在自修室里看着她淡入淡出,回转头看着人们都在用功发
奋,他对自己说,今晚要背三百个单词,回过神来的小会儿,似乎又觉出底气不足,将厚厚的单
词本在手上掂了掂,不禁摇头苦笑。
呵呵,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