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做了件傻事,别人提了个头,便傻傻地应了。所以到后来,便只留了我和释两个仍决定实行暴走,我一点也不奇怪。
还是那个任性的人
我一点都不奇怪,最后便只剩了我和释。我已经习惯如此,最后坚持着去做本没有想做的事情。我想,这其实是种固执吧,可我愿意说是任性。我一直都任性得很。
想起母亲说的,你什么时候可以长大一点?一定要找个温柔的人照顾你啊。
好像我一直在拒绝长大那,因为找不到那个温柔的人。我想我自己是不会照顾自己的,所以只好由着自己任性,好像昨日,明明早就脚疼了,却仍然撑着暴走。所以很潇洒地告别一个个善意的说可以带我们一程的人们,选走暴走。
其实害怕夜那,孤单单的两个人要在昏暗暗的公路上行走。我没有方向感,不晓得正确的方向,可是还是要坚持着走路。直到人们都走光了,我才开始惶然,这陌生的地方,只剩了我和释,不知道该怎么办那。
路上没有山贼
我们一路走着走着,直到看见下一站的Y4站牌,终于相信没有走错方向。噢,真好。我那时在想。释却突然开口。
他说,如果路上跳出两个人来抢劫,那我们怎么办?我心一跳,随即镇静。啊,山贼!那便把钱都给了他们吧。毕竟是身外物那。又想想,开始笑。这年头,哪还有山贼?!
释又说,他曾经是遇过的,在高中念书的小城上。我又慌了。两边的青山仿佛藏匿了无限的可能。想起那个躲在山林里的杀人犯,是不是正用他的那双眼睛,看着我和释呢?
然而身边不断地有车飞驰而过。我想,有车真好。这些车一直如此开来开去,山贼应该不敢出现了吧。我如此说。是安慰释还是自我安慰?
我想,我才是需要安慰的那个。
所幸的是,路上没有山贼。
王子在天上
只剩了我和释两个的时候,我好似很随意地和他说了一句,你说,那些走了的家伙会回来接我们么?一路上,不断地想给谁谁谁打电话呢,想告诉他,我和释两个,走在山路上,天暗下来了,世界中除了飞驰而过的汽车可能还有山贼。我用一种很有意思的语气,好像面对无限憧憬的可能。我不开口说害怕。可希望他会知道我的害怕呢。
人们都相信我的鬼话。我的电话只剩了一格电。不打了,看谁会给我电话呢,会问我,愚儿你在干吗?愚儿你会不会怕?我想如果有个人这么跟我说话,那他便是我的王子,无关性别,无关年龄。
在路上,采了一颗茶叶,摘了一朵紫色的花儿,其中已经有两瓣枯萎了,我无比认真地摘掉它们,于是便只是一朵紫色的花儿,纯粹得很。我一路把它们捏在手心,直到浸润了手心的汗。我想,如果王子出现,我就把这些送给他。
不过王子在天上呢。他没出现,我走进玉泉的时候把手里的龙井茶和紫色花儿用一个抛物线的方式扔了,它们于是隐没在黑暗里,我再看不见它们。
释在身边
释由着我的任性。我想,没有人愿意在黄昏,走这么远的路吧。我是个任性得要死的人,所以才会固执着去做。释却由着我。他说随便啊,老姐你要走回去,那便走回去好了。我却害怕他会反悔,所以一早拉了他直冲冲地往下走。我想如果释也走了,只剩了我一个人,我还走不走?我害怕不走的答案,所以只能攥着他。我说,释,一定要陪着姐姐啊。
他说,好。
我想,有个弟弟真好。
我说,如果回去了我同学已经走了我要一个人回去那怎么办?
释说,那老姐,我送你回去。
我说,不要啊。我骑车的。而且你都已经这么累了。
释说,我可以去骑车。那有什么关系。
我那时便觉得有这样一个弟弟在真好。
以前的时候说弟弟,弟弟,其实很大时候是认着好玩的吧,可那时,却真的快
乐,为了这个真心把我当成姐姐的人。